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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都說,哥兒的腰肢硬,但看過香槐演戲的人,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老闆膽怯地朝後看了一眼,緊接將手裡的食盒遞給了嚴深,靠近他竊竊私語道,「我這裡忙,自然是沒空看戲,若公子有天能去他們那兒聽一聽,回頭到了我這兒和老闆我說上一說,也是好的。」

「看戲?」於沉月放下手裡的糕點,嚴深看他杯子空了,便抹掉手上的碎渣,倒了杯水讓他潤潤嗓子,「今日聽老闆說來了戲班,叫錦霞閣,正好這些日子無事,帶你們去看戲如何?」

「好,我也好久沒看戲了,正好帶金珠她們一起去看看。」於沉月欣然同意,二人把金珠和順心叫進屋,讓她們有空去打聽一下戲班的情況,金珠很興奮,她跟在於沉月身邊好久,這段時間一直沒得休息,能去看看戲放鬆一下,是再好不過的事。

順心沒有金珠那麼情緒高漲,但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許興奮,她從小在宮裡當差,沒聽過戲,宮裡的戲班她們是沒資格去聽的,偶爾在御花園看到戲班子裡的人收拾東西,她們都不能駐足停下來多看幾眼,因此,能去聽戲,是一件非常新鮮的事。

若是正規的大戲班子,肯定會在京城裡租個整樓,下面的大廳給普通人家坐,樓上就全是包間,包間裡自然都是達官貴人,每段戲之間,都會有人到包間去端茶送水,順便再給唱戲的人要些打賞銀子,若真的有角兒唱的特別好,大家聽著激動,直接往戲台上扔銀子、首飾,那就是戲班的本事,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以前和公子去看戲的時候,就有那未出閣的小姐和哥兒往台上扔自己貼身的首飾,珠釵、玉佩、手串,老實說,金珠我不怎麼能聽出他們唱的好壞,但這樣的場面看著就覺得有趣。」金珠剛說完,就發現於沉月朝她微微皺眉,她捂著嘴退到一邊,明白自己在王爺面前有些放肆,嚴深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若是這個戲班有這種本事,倒算他見了世面,於是他看向金珠,笑著說無事,讓她們先出去,金珠見狀,朝坐著的二人點點頭,忘了行禮直接拉著順心溜了。

「你看她,越發沒規矩。」於沉月轉向門口,對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搖頭,雖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還帶著笑意,「都是你慣的。」

突然矛頭轉向了自己,嚴深吃糕點的動作都變得緩慢了起來,「我?」他吞下嘴裡的食物,指向自己,「還好吧……我也沒怎麼……」

「府里誰不知道你好脾氣?」於沉月拿起盤子裡最後一塊棗泥酥,斜眼看著他,「和之前京城裡傳的那些風言風語裡的淮王大相逕庭。」

主要是裡面換了人。嚴深有些心虛地敲了敲桌面,想起剛剛金珠說得話,將二人的距離拉近,湊到於沉月的面前。

「對了月兒,當初,你有沒有把什麼貼身的物什扔出去呀?」嚴深並不是吃醋,他只是好奇,那樣的場面,跟隨大眾也正常,倒是於沉月聽了,立刻喝了口水,語氣中有幾分心虛,「我……我確實用銀錢打賞過,不過從來沒有給過什麼貼身的東西。」他越說越小聲,腦海中浮現出年少時不懂事,看著新鮮,學著那些人往台子上扔過些散碎銀兩的畫面,還好他尚有些分寸,知道貼身之物不是隨便可以給的,萬一被他人發現,肯定會怪爹爹教導無方,「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我以後只給你……」

聽見這話,嚴深覺得高興,不顧自己剛剛吃過東西,油著嘴就親,於沉月摸著自己沾著碎渣的臉,實在忍不住在桌下踢了對方兩腳。

嚴深是第一次到真正的戲院,走到門口,抬頭便是戲班的牌匾,那烏黑髮亮的四方牌匾,四邊是裝飾著精緻的鏤空雕花,中間則是金色的三個大字「錦霞閣」,門內右手邊是個櫃檯,裡面坐著售票的夥計,夥計身後掛著今日的曲目,嚴深把票遞過去,夥計拿出他們刻著字的專屬小章在上面按上紅印,便衝著樓梯口叫嚷著「二樓,雲水間,看官裡面請!」

樓上聽見聲音,下來個小夥計,領著他們走過中間的過道,過道兩側均是長案、長條凳,那是樓下普通客人的位置,按照位置,越靠近戲台越貴,但也貴不過樓上的雅間,一樓兩側雖全是窗戶,但平日演出鮮少打開,基本都是等到演出結束才會打開幾扇,用於通風,那通往後台的帘子,還沒開場,也不用掀,淡淡的脂粉香味就順著縫兒漏出來,熏得人暈乎乎的。

進得包間,稍微低頭便能看見戲台,身邊的小夥計拿來張單子,上面是戲班裡供給客人的茶和點心,但都是要另外加錢的,嚴深要了兩壺茶,再讓他們每樣點心都上一份,夥計見他點的東西多,知道眼前的人是貴客,便推薦了幾道單子上沒有的私房點心,嚴深見他說的天花亂墜,沒怎麼多說,直接一併都要了。

那人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帶著另一個人一起回來,二人手裡各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擺著各色糕點和兩套白青花瓷的茶具,小夥計一邊殷勤地倒茶,另一邊的人則快速地將糕點擺好在桌上,嚴深點的時候不覺得,真拿上來,擺滿了整整一桌,有兩盤糕點放不下,交錯著摞在了其他糕點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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