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囚雪陵那把鬼面銅椅,這兩者似乎有些隱秘聯繫。
「接下來只要毀了此劍,就算破了此局?」有人出聲,徐風知循聲望去,是眼眶仍舊發紅的師姐。
她聽出師姐語氣猶疑,挑眉問,「師姐是不是覺得這局我們破的太輕鬆了些。」
許話寧目光深深,沈執白也陷入沉思。
徐風知托起下巴,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這劍鞘上,緩緩眯眼。
「那人大費周折就為了鍛成此劍,而後劍指天下蒼生麼。」
「可他為何要引我們入局呢。」
她聲音忽然啞掉,而另兩人隨之瞳孔一顫,紛紛垂下頭。
靜默之後,還是徐風知說下去,語氣冷冷。
「他設計殺了大師兄是為了引我們入局,但放我們入局然後看著我們毀掉此劍,破了他的局?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問歲戟,「歲戟,設下此局的人你可認得出?身上有無特殊衣飾?」
歲戟搖頭。
徐風知若有所思,看著沈執白,又看了看身邊的話寧師姐,歲戟隨之望過來,聽徐風知漠然啟唇:
「我在想,我們此刻所做的一切,仍在他布下的局裡。」
幾人一霎那間睜大眼睛,脊背後的陰森寒意逼得喘不過氣。
震驚遲疑里,沈執白最先聽懂她話意,不禁擰眉,「那我們何解?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徐風知淡淡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答完,她想起了原書里沈執白的結局,死路一條、無處可避。而師姐也沒能說出心意,最後獨自行走江湖,生死相隔。
眉心漸漸擰起,她沉吸一口氣,張唇朝他們二人說了幾字,沒有聲音。
而後她把凝聚煞氣的劍拿在手裡轉著玩,悠哉悠哉地晃晃腦袋,看著像是要走。
許話寧跟上前兩步,「風知你去哪?」
徐風知一如來時,拖長聲音答道:「找孟憑瑾讓他毀劍。」
是了,劍已拿到手,無論接下來局勢引向何方,毀掉它這隱患都十分必要。
徐風知眉眼彎彎。
找老婆毀劍去!
漫長宮道拐到底,徐風知輕快腳步漸漸停住。
兩堵高聳宮牆夾出一條天地縫隙,安靜佇立著一黑袍之人,背對她顯然要攔她去路。
徐風知從那人後頭收回目光,懶得猜測這不速之客的意圖,轉腕收劍,不客氣揚起下巴,「有事快點說,我急。」
冷風纏過二人衣角,徐風知清楚地知曉會出現在這個時間點上…此刻對面那人八成和這局脫不了干係。
半天,他道:「風知殿下,你不能毀掉此劍。」
徐風知聽罷笑起來,正想道上一句她正是要去找孟憑瑾毀劍。
可那人稍稍抬頭,抖落出眉眼幾分,仿佛知曉她的計劃,一眼洞穿她心。
「將此劍交給孟憑瑾。」
幾字落地,一時無聲。
直至徐風知笑出來,手在自己面前輕巧揮了揮,「你把這話說出來,目的就清晰多了。」
觀對面那人沒動作,她半真半假地斂笑,故作若有所思,「你這般無所顧忌,我想想啊……」
那人打斷,「我在你身上下了巫術。」
「啊果然。」她眨眨眼,「我能問問你用的是什麼手段嗎?畢竟你我好像是第一次打照面,我實在是太想——」
「殿下最好聽我的,否則我會讓你死掉。」他再次打斷,聲音沒有起伏,冷淡疏離。
可徐風知笑眯眯的,那神情就好像在遙遙問他。
不就是死麼。
他收回目光垂眸理袖,徐徐道:「我知道殿下你不怕死,可是殿下總該想想,蒼生怕不怕。」
他不動聲色,餘光里看到徐風知忽地蜷起手指。
意料之中的愉悅浸透在他眼底,他藏起冷漠的笑意,繼續開口點她,「殿下穎悟絕倫,心裡自然比誰都清楚。」
「殿下若突然死了,孟憑瑾會殺盡天下。」
「故此,您還是惜命些吧。」他對自己這番話有十足的把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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