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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戈菲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轉身來到了那隻雄蟲面前:「請。」

「請問閣下如今和冕下是什麼關係,一百年前又為什麼背叛?」

戈菲直勾勾對上他的視線,察覺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並未迴避這個問題,戈菲想了想某隻腦迴路清奇的雄蟲,笑道:「恨得不透徹愛得不忘我,目前算不上仇敵也算不上伴侶。至於一百年前……我沒有背叛,只是追求一條自己的道路,如今也是。」

不知是這番話震驚到了他還是他沒想明白,時間過去了好久他們都沒有動,直到那隻雄蟲應了句「明白了」,戈菲才笑著點頭,轉身的那一刻笑容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

軍雄看著他走進監獄的大門,而他站在原地,燈光開始重新巡視,他胸前的勳章在刺眼的光下格外閃耀。

他摘下頭盔,灰色的髮絲傾瀉而下,年輕的臉和滄桑的眼,右眼尾上一顆小痣格外妖艷。

「原來如此……」

戈菲靠著那枚戒指在西卡瓦監獄內暢通無阻,一路直達地下負五層,這裡只關押了一名「罪犯」。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甚至算不上罪犯,一名棄子罷了。

他關閉光腦,在黑暗中行走,走廊的盡頭關押著一隻雄蟲,棕發棕眸,他低著頭,聽到動靜後緩緩抬起頭,與戈菲對視,目光長久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的頭頂是一盞幽暗的燈,照亮那一角,戈菲打量著他仍舊年輕的面龐,不禁感慨他長得和薩法爾·戴維是真的像。

他來到雄蟲的面前。

「好久不見,戴維。」

「老天,別叫這個姓氏。」戴維笑了笑。

戈菲對他的態度無所謂,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讓這位「大戴維」了解了解如今的狀況,算是他好心吧,畢竟戴維曾經幫他的事情也不少,於情於理於私心於利益,他都得來知會一聲。

是的,大戴維並沒有死,傳聞只是半真半假,小戴維確實死了,可多年前因政鬥失敗而死亡的大戴維卻並非死亡,而是被綏因藏了起來——這是他在綏因的光腦帳號里找到蛛絲馬跡再讓切爾森調查後得到的結果。

當年死的只是個替身。

「赫蒂·戴維,你弟弟死了。」戈菲站在欄杆外,身形挺立,神色淡漠,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面上滿是看好戲的神色。

被喚作赫蒂的雄蟲嗤笑一聲,翹著二郎腿雙手往後撐在床上,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癲狂的笑容和放肆的動作絲毫看不出這位頂級政客曾經的意氣風發和肆意張揚,戈菲覺得可惜,卻並不可憐。

政治鬥爭就是這樣,輸了就是輸了,赫蒂能保住一條命都算是他對於綏因來說還有剩餘價值,可惜是因為赫蒂確實是位優秀的議員,也是議長的不二蟲選,如果赫蒂是議長,會做得比他更好——戴維滅族的情況下。至於可憐……只有他自己才有資格可憐自己。

「那隻?」赫蒂歪著腦袋看他,胸口衣襟鬆散,眼睛都沒睜開,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甚至還有閒心同戈菲嬉笑打鬧,他道,「讓我猜猜……是薩法爾那個賤種嗎?」

「不是,是你小弟。」戈菲隔著鐵欄杆將手遞進去,手裡握著一個東西。

赫蒂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視線定在他的手心上,那是一個新的光腦。

「哦?果然還是低賤種更耐活啊,太讓我失望了。」赫蒂站起身,緩慢地將身子甩到戈菲的面前,軟弱無力的一隻手搭上戈菲的手,將他手心的光腦拿走,又打了個哈欠道,「你找我又是什麼事,需要我的幫忙?」

「不,」戈菲收回手,「你想出來嗎?」

赫蒂的表情僵在臉上,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他迷離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表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戈菲清楚這也是他的迷惑,他耐心十足地等待。

任何一場捕獵都應該懷著十足的耐心和期待,輔以大膽的設想和行動,他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你有辦法?」赫蒂收起笑臉,「綏因救下我是有條件的,而我至今不知道條件是什麼,這些年我遠離紛爭其實過得挺好的,就是沒有任何蟲知道我的存在罷了。」

「幾十年的孤寂,你也受得了?」

「嗯——嗯——」兩聲不同語調的長音十分俏皮,赫蒂棕色的眸中透出罕見的生機,「其實還好,就是監禁,不用擔心隨時會喪命,有時候還能幹點髒活——能給薩法爾使點絆子其實也挺好的,他們會定時告訴我議會如今的情況。」

「綏因吩咐的?」

赫蒂緩慢地搖擺著腦袋同時又點頭:「啊……是啊,這是交易的一部分。」

戈菲低下頭,他現在無法將赫蒂光明正大地帶出去,但背地裡做點小動作也是可以的。思索再三他放棄了最初的打算。

如今的情況是赫蒂對綏因來說有用,那他就一定會讓蟲關注赫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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