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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柯瑟猶豫著伸出手去接,拿到手上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不是,這麼新的嗎?不應該啊,這隔了幾十上百年的東西,這麼耐折騰?」

「這事情大概就得去問問綏因了,問我可沒有用。」

「那你呢?」柯瑟抽空看了他一眼。

坎涅邇森打開光腦刷著消息,漫不經心道:「我?要上戰場了,前線出大事了。」

柯瑟頭也不抬:「保重。」

坎涅邇森走到他的身邊,同他並肩相對而立,他稍稍側頭,瞥了一眼正在急速翻動卷宗的柯瑟,小聲說:「快走吧。」

「嗯。」柯瑟面無表情地合上卷宗,裝出一副平靜模樣和同樣板著臉的坎涅邇森前後腳走出了地下室。

他們路過一個士兵的時候,柯瑟還同他對視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他有些好奇,那隻雄蟲實在是有些眼熟,但他想不太起來是誰,嘶……好像在哪裡見過。

好奇疑惑,但柯瑟並未停留太久,他沒有時間。

來到西卡瓦監獄外,不遠處尤薩一頭淺藍色的頭髮格外耀眼,站在他身邊的那隻穿著正式的雌蟲,不是切爾森又是誰?

只是現在的切爾森當真算不上淡定。

柯瑟揣著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來到切爾森的面前,將手上全新的卷宗放到他的手上,對上他疑惑的眼神柯瑟頓時也感受到一陣頭疼,他解釋說:「不知道為什麼,別問了,這不是我們能看的。」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切爾森的手上也有一份密封的文件。

注意到他的視線,切爾森將文件舉到面前,大大方方道:「都是秘密,走了。」

柯瑟點頭,攬住跑到他身邊的尤薩,望著切爾森的背影,莫名其妙想到了坎涅邇森,坎涅邇森不相信綏因,那這份手寫的卷宗他看過了沒有?

他——

柯瑟忽然回頭,坎涅邇森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張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柯瑟沒忍住後退了兩步。

他確定了,坎涅邇森早就知道,早到這卷宗封存之前,他就看完了。

「怎麼了,塞西亞醫生?」坎涅邇森低下頭整理著自己的手套,一張臉一半藏在陰影里,詭譎難辨。

柯瑟搖了搖頭,眼神閃爍:「沒什麼,有點擔心前線。」

「放心吧,不相信我們,也得相信元帥,對嗎?」坎涅邇森終於放棄整理他的手套和袖口,輕飄飄放下手套,靜靜地看著他和尤薩。

柯瑟兀自點頭,只是心跳略快,但願這對綏因的影響不大……

-

半小時後,切爾森到達聯邦中央研究所,風風火火進門,甚至沒來得及維持住表面的溫和,第一次路過哨兵沒有打招呼而是直接闖了進去。

「閣下!」切爾森微微喘著氣,將手裡的捲軸和文件全部交到戈菲的手上,他終於扯出個微笑,「幸不辱命。」

「多謝。」

戈菲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坐在他對面的鈴奧則一直白著臉,他簡單和切爾森打了個招呼便再度沉默下來。

切爾森見狀不對,提前開溜,還沒等戈菲說話他就主動提出告辭,直到他走後,戈菲的視線才重新回到鈴奧的身上,他閉了閉眼睛,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說說嗎?」

鈴奧聞言只是默默垂下眸子,長嘆一口氣,小聲說:「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你知道我那隻早死的雄蟲嗎?原本被選中的是他,但是他死了,死於政治鬥爭,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後來這件事只有我能接手,怎麼不算是升官發財死雄蟲呢?」

他扯著嘴角僵硬地笑笑,戈菲看著他的笑臉,很無奈地點頭,他知道鈴奧說的沒錯,和他查到的資料一樣,但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某個正在研究的東西,以及上一個研究成功的東西的雛形。

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戈菲和自己的朋友想來不會虛與委蛇。

「嗯,我知道,你說,我就相信你。」戈菲翻開卷宗,將卷宗翻開第一頁,指尖在紙張上划過,停留在第一頁的第一句手寫批註上——【戈菲·阿諾德、綏——禁】

「你這樣想就好了,」鈴奧長舒一口氣,慘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最初的時候,是他拿著初稿找上我,希望我和他一起研究,無論我怎麼詢問他都不肯說出那份初稿的來歷,後面他死了,我只能繼承他的遺志,事情就是這樣,關於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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