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見雪一邊裝模作樣地擦袖子,一邊不斷用餘光去瞟,直到確認他走遠了才鬆了一口氣。
他再裝模作樣地找:「肯定還有,你再幫我看看,我身上還有沒有?」
「師兄。」
「嗯?」
清冽的馨香將他環抱住了,玉惟忘情地親吻他,從淺嘗到深吻,朝見雪暈頭轉向,都有點站不住。
但這回,他沒有再抗拒,放任自己就這麼被抱住,這是一種很有安全感的姿勢。
可以讓他暫時拋卻一切雜七雜八的煩惱。
最後,玉惟放開他的時候,朝見雪還有點意猶未盡。他沒再用手背蹭,而是低下頭,抿了抿唇舔舔,熱熱的。
玉惟再牽起他的手:「我們慢慢走下去吧,這裡離最近的宗門傳送陣法很近。」
朝見雪臉還是熱熱的,難得沉默沒有說話,乖巧跟在玉惟身邊。
他們在東原晃蕩了月余,再回到無為宗時,無為宗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秋水率先看見他們,還對他們打了聲招呼:「如何如何?可有解毒?」
她一看玉惟狀況,就知道是已經成功,誇讚道:「小師弟去了東原一趟,好像修為還長進了。」
朝見雪看一眼玉惟,他現在周身的修為隱隱,依然是元嬰期的修為。
回來時朝見雪特意讓玉惟遮一遮自己的修為,不然太誇張了,就沒有哪個人在他這個年紀成為化神的,完全是怪物一般的存在。
還是不要讓其他人得到像朝見雪一樣的震撼了。
朝見雪再得意問她說:「你看看師兄我呢?」
秋水定睛一看,已經很傻眼了:「元嬰?真的假的?元嬰?」
「如假包換!」朝見雪叉腰。
秋水風風火火地往回跑,把本來要做的事全然忘了個乾淨:「我要去告訴南山,晚上我們必須要慶祝一下!」
朝見雪樂呵呵地往上走,李真真的聲音從上頭傳下來:「你們總算回來了。」
他飛下來:「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我也早就想去東原了,咦咦咦——」
他盯緊二人。
朝見雪開始緊張起來,他就說剛才應該和玉惟再走得開一點。
李真真捏緊拳頭,好像是被辜負了一般嚎道:「你怎麼還背著我突破了!東原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啊我也要去啊為什麼不來叫上我啊嗚嗚嗚!」
還好還好。
朝見雪滿臉笑容地應付了他幾句,目送他回去發憤圖強。
玉惟保持著離他三步的距離,始終沒有靠近,一直到朝見雪的清雪築停下,朝見雪轉頭,看他抿著唇角,看上去不大高興。
「小師弟…… 」朝見雪花言巧語道,「別生氣嘛,我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我之間的事,而且被師尊知道了,他老人家萬一不能接受怎麼辦……」
自上無為宗以來,玉惟第一次走近他身前。
「師兄,你是不是對我沒有信心?」
朝見雪快在心裡把「對不起」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真想跪下來給玉惟磕一個。交託不起信任的不是玉惟,而是他朝見雪。
他如果什麼秘密也沒有,坦坦蕩蕩地真的和玉惟成為道侶,管誰能不能接受呢?第一個發喜帖出去的就是他朝見雪。
但他現在無法問心無愧,他覺得不安。
玉惟突然伸手,幫他一縷垂下的頭髮順向背後,溫聲說:「我可以等三年,三年之後,不管師兄願不願意,我都要告訴師尊你我的關係,好不好?」
三年,若是閉關,對他們來說也只是須臾彈指之間的事,但玉惟已經答應他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刻苦閉關,時間應當還挺長。
朝見雪嘟囔了一句:「你說話怎麼有點霸道…… 」
玉惟心情好轉,說:「自然是因為師兄太好,我想儘快得到道侶這個身份。」
「……」朝見雪又臉紅了。
他從哪裡進修來的情話?
殊不知,少年情動心思最是純真,說出來的話看似在故意撩人,實際上是真心到無以復加了。
朝見雪心怦怦直跳,環顧四面無人,還是忍不住,抓住玉惟的衣襟,蜻蜓點水一般親在他唇角。
他被美色和這份愛意吃得死死的。
玉惟笑起來,眼神明亮。
「師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