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廖湫忱的耳朵里。
「這誰啊?沒見過啊。」
「大小姐老公。」
廖湫忱原本已經熄屏的手機亮起,彈出新消息提示。
聊天框新消息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到了】
男人優越的修長身形,骨相優越,一副金絲邊鏡框,鏡片折射出酒吧里的暖光燈光卻泛著寒意。簡單的純白色襯衫和西裝下褲,身後跟著四五個保鏢。氣質和酒吧格格不入,反而像來參加什麼重要會議。
廖湫忱一時間將前面要罵人的話忘了個乾淨,腦子裡冒出問號。
他怎麼來了?!不是說還在國外出差嗎?
而且她發消息不過兩三分鐘,他就趕到現場,說明不可能是從廖家出發的,肯定是之前就在這附近。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過現在沒人給廖湫忱解答。
男人薄唇微微揚起一點弧度,語氣淡淡,目光卻是射向鍾越澤的方向,嗓音低沉:「鍾少爺,我記得我們結婚時是給你遞過請帖的,說一聲不吭不太妥當。」
這句話一出,在場其他人都能感受到兩個男人之間濃濃硝煙味。
眾人紛紛噤聲,只側目狀似不經意往他們的方向悄悄偷看。
廖湫忱回過神,抬頭,和她新婚丈夫四目相撞。
男人到廖湫忱身邊,彎下身,幾乎半跪在廖湫忱面前:「你們結束了嗎?我來接你回家。」
停頓半秒:「老婆。」
第2章
戒指 好吧,我勉強原諒你
老婆?
聽見這個稱呼的一瞬間,廖湫忱神情閃過一絲驚愕,忍不住差點直接開口質問他。
他知道自己在亂叫什麼嗎?發什麼神經?!
他們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
轉念一想,他們已經是新婚夫婦,現在是領了證、可以躺在一張床上的合法關係,這樣叫也的確不出差錯。
當然最重要的是,廖湫忱側過臉,輕輕瞥了眼孟靜怡。
剛剛在男人喊出這兩個字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廖湫忱身上,孟靜怡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雖然她很快就重新調整好表情,帶上端莊和善的笑意,但還是被廖湫忱看到了。
廖湫忱扳回一局,心裡舒坦起來,把目光從孟靜怡身上收回來,輕瞥到陳霧崇。
剛才那群人吹捧的有些話還是有依據的,比如陳霧崇的外貌。他骨相優越,眉骨突出,鼻樑高挺,深邃的眸子是整張臉的點睛之筆。
這樣的男人,又是陳家掌權人,也拜倒在她裙下。
廖湫忱可懶得管男人剛才喊她老婆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參雜著什麼別的緣故,反正他今天替她賺足了面子,她願意給他一點好臉色看。
男人和她挨得很近,因此他滾燙的體溫灼熱的氣息散布在她身周,廖湫忱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如有實質般緊緊挨在她臉上。
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套在他身上,襯得整個人斯文正經。
廖湫忱又等了幾秒,沒等到他起身離開。周圍人參雜著各種不同情緒的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中間。
就連原本站在廖湫忱旁邊的服務生也已經自覺退到後面,酒吧里的音樂聲沒斷,說話聲卻小了很多。
廖湫忱居然久違地感到一點尷尬緊張和侷促——僅僅是因為被很多人注視著。
都怪陳霧崇!
廖湫忱心理活動拐了又拐,面上卻分毫未顯,她順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又慢條斯理地將髮絲別到耳後,才偏頭看向孟靜怡,露出個略顯俏皮笑容。
她纖細柔軟的手指輕輕揮了揮:「Nokas,那今天先拜拜,我們下次再聚。」
Nokas是孟靜怡的英文名。
「走吧。」廖湫忱站起身,對一旁的男人道,順勢假裝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廖湫忱全身心注意力全都放在孟靜怡身上,因此沒能感到男人的被她挽住胳膊時身子僵了僵,甚至臂膀和身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更沒注意到那邊目光深深、以至於酒杯里的酒都因為心不在焉而撒出來的鐘越澤。
今天酒喝的比平時要多一點,廖湫忱有點頭暈,她踩著高跟鞋,被她挽著的男人跟著她的步伐一起不緊不慢地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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