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失神,輕易就讓廖湫忱占據上峰,
「說說,我不能怎麼樣?」馨香盈滿少年鼻腔,不同剛才冷臉的意味不明,這次是光明正大的挑逗,「你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陳霧崇從小到大都是冷靜的、沉默的,或者用個更合適的詞,陰暗。
他不主動和人打交際,也沒有爭奪什麼的欲望,只在沒人看到過的地方百無聊賴地活自己。
即便後來明晰心動,他也沒莽撞地衝到廖湫忱面前。
只是躲在看不見的地方觀察她,又想上癮一樣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想見她的一顰一笑,於是旁敲側擊得到廖湫忱的消息。
他知道她因為盛大生日宴出了風頭心情很好,因為那天媒體難得沒有經過任何刁難輕而易舉從她手中拿到照片。
大多數媒體恨不得將她供起來,報導像雪花般飄遍霧汀市各個角落。
那是十八歲的陳霧崇手裡關於廖湫忱為數不多的照片之一。
當然,消息並不全然正確。
他也從圈子裡旁人閒聊八卦中得知她好像談戀愛了。
陳霧崇並不失魂落魄,他自知配不上廖湫忱,但還是嫉妒,抓心撓肝地想知道到底那個人是誰。
跟過來後一樣的心情,想知道到底是誰跟她結了婚。
他始終覺得沒人能配上廖湫忱。
圈子裡難免有人性格惡臭,也有人借著喝醉到飄飄欲仙,口無遮攔說出對她的非分之想。
陳霧崇當然在背後整過那群人。
截止到目前的十八歲,他有一段時間在跟著宋訸流浪,後來跟著宋訸待在陳家老宅,又到了廖家,最後回到陳家。
顛沛流離,宋訸對他也並不上新,沒有人給過陳霧崇完整的道德教育,所以他沒有正常人的道德廉恥。
就像現在,哪怕他知道廖湫忱可能有丈夫。
那有怎麼樣。
陳霧崇更像角落長出的藤蔓,不惹人注意,墨綠的藤蔓下藏著無數看不見的潮濕黑暗。
後來陳商行把他安排回他以前的學校。
陳霧崇觀察其他人,學會了很多東西,包括現在跟廖湫忱用的示弱示弱。
他其實並不太明白這樣做的意義,但如果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達到目的,如果這樣廖湫忱就願意親近他,那未嘗不可。
前面的臉紅耳朵紅有幾分是因為激動錯愕帶出來的真實反應,還有幾分則是故意為之。
但少年還從沒設想過這樣的場面,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態。
像人群里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傻瓜。
當略顯柔軟的手指貼上少年的喉結時,他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連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半天擠不出來一個字。
明明這種借賣可憐進一步的套路他已經爛熟於心。
他只能身體僵硬的承受著廖湫忱刻意的擺弄。
廖湫忱也並不是心血來潮為了捉弄他。
既然欺負了小男生,那就給點獎勵。
在少年灼燙乾渴的注視下,她慢條斯理停下動作,問他,「會嗎?」
這兩個字像被點燃的導火索,讓少年腦子嗡一下炸開。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少年又開始懊惱自己表現的實在太糟糕。
只是還沒等他反思完,幸福就砸到他頭上。
「我教你。」
陳霧崇身邊不是沒有談戀愛的男女,他們總在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一起,就連喝水也要一起。
也有人趁著夜色躲在學校樹叢里接吻被陳霧崇撞到個正著。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走過,實在不理解像擁抱和接吻這樣接觸有什麼意義。
但如果一切放在廖湫忱身上,那就水到渠成。
更何況在他面前的是更成熟的廖湫忱。
陳霧崇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下流,比那些躲在樹林裡接吻的情侶過分得多。
或者說其實他早知道,只是在等這一刻到來。
薄薄的白色裙紗變成樹林,他得到主人的縱容,半跪在沙發前,躲在獨屬於他的樹林裡面。
廖湫忱從上到下都是白的,白的晃眼,皮膚嫩的誘人,她大腿肉不多,但綿軟甜膩。
貼在少年的臉上,他頭一次嘗到這種滋味,暈頭轉向。
少年頭一次後悔自己每天看過任何想關的視頻或者其他教程,因此他只能慢慢摸索著一點點試探。
但幸好教他的老師是個溫柔的老師,並不嫌棄他。
說溫柔也不恰當。
少年看見微微泛粉的紅腫,結合她身上的痕跡,很快猜到早上吃飯完了之後發生過什麼。
酸澀從心中湧起。
她說去公司,就是去公司陪那個男人坐那種事嗎。
少年不聽話吮得重了時,剛剛還溫柔的老師就翻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