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回來的路上有新隊友用德語跟他打招呼,他也沒好意思回應。
感覺更難開口,還不如非母語。
他不開口,沈皿盈就能一直煩下去,科拉肯只好小聲:「辭職失敗了。」
不是領導沒同意,是都沒找到機會說。
他成功救了菲尼克斯出來,對方得知只有自己在努力工作,頭罩腦袋都要氣綠了,出了校區直奔小隊領導在的臨時基地,拍桌子跟新上司罵。
科拉肯正巧想辭職,跟了過去,就聽見菲尼克斯說不想幹了,眼前一亮,本來想說我也一樣來著。
結果領導說,辭職需要遞交報告,當面講清緣由,進行3小時的離職前對話,再與公司與領導上層進行視頻通話...做完一大套流程再說。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被徵用,已經算不上獨立自由的公司了。
就是擔心他們沒有信譽,才搞了這麼多流程,不走流程的話就等被通緝吧。
菲尼克斯不想經歷這噁心人的,罵罵咧咧地走了。而他,他汗流浹背了。
他在辦公室里醞釀了半分鐘,還是覺得不行,只好在上司提防和遲疑的目光中,失落地轉身離開。
聽見身後辦公室里傳出了感慨,說這群傢伙真高傲,不服管教,都不正眼看人。
如果他能解釋就好了。他並不是看不起他。
「啊?」沈皿盈有些意外,「你說要辭職了?」
科拉肯消沉:「沒。我都沒能直視他。」
「為什麼啊?」
「我不敢。」
不正眼看你,因為老子不敢。
沈皿盈體貼地拍了拍科拉肯的肩膀,是想安慰他的:「不怪你,你確實長了一副好欺負的...?」
感覺好像在摸一個巨型生物,她的話戛然而止。
不行,這假話她說不出來。
讓科拉肯都不敢看,她覺得那個上司瞬間變得更嚇人了:「那你們領導是有多可怕!他是隨時扛著魚雷對準你們嗎?」
當事人科拉肯覺得其實還好,目前來看,那個上司沒有沈皿盈可怕。
他領導雖然會把他當勞動力使喚,但至少不會伸手想解他的腰帶。
這邊,好像是想把他另一種勞動力。
不規矩的手又被按住了,沈皿盈撇嘴,覺得他這人真沒意思。
她單純想看看那東西好不好開,這還不行嗎?
保證不做別的。
她對自己的腰帶太執著了,科拉肯悄悄轉了下眼睛,想到在宿舍瞧見了她和舍友交換物件,突然有了想法。
把那隻指不定要碰哪裡的手再次扔開,這次他自己行動,咔噠一聲,抽出腰帶,摺疊,舉起來要給她。
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偷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