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話,空氣都凝固了。
沉皿盈想用英語罵他,但她句式學的太少,想用母語罵他,但對方又聽不懂。
腰帶定情,甜甜圈求婚。
順帶一提,兩個物件兩個人。
干他們這行的是不是都有什麼難言之隱,都怎麼回事啊。
科拉肯大致聽明白了,臉已經黑了,在想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救他,還因此拖壞了行李箱的兩個輪子。
早知道那倆輪子這麼還回來,不如放他自生自滅算了。
他們兩個,一個沉默陰著臉,一個不管不顧就是不走,不管怎樣,最後倒霉的估計都是她,緩和氣氛的任務還是落在了沉皿盈的肩上。
「那什麼,一直忘問了,」她主動開口,轉移話題,指了指那個對講機,也有點擔心,「我們之前用對講機,政府不會監聽吧?」
科拉肯搖頭,應該不會,他們用的私人頻道。
而且就算聽見了,從對話的內容來看,也只會覺得他們這群不入流的傢伙在搞不正規的那種活動。
沒臉聽的。
沉皿盈悄悄懟了科拉肯一下,希望他也能努努力,把跑偏的話題拽回來,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這幾個字有異樣的魔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將她擋在身後,科拉肯稍作嘗試,問:「有人要殺你。還有我。可能是政府。有頭緒嗎?」
菲尼克斯正想咬一口甜甜圈,忘了臉上還有面罩,沒能送到嘴裡,因此還疑惑地愣了一下。
他否認:「完全沒。」
但就他們現在這工作態度,別說僱主了,他自己也看不慣。
「殺我?沒理由啊,」菲尼克斯把吃的放下,不明白了,「我勤勤懇懇工作,哪裡惹到他們了?」
科拉肯垂眸,耳朵里突然很合適宜地響起了他的發言。
他的發言太過炸裂,縱然已過去很久,也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你要是缺少母愛的話我可以給你,沒必要像孝順媽一樣養著對面。
——大糞也能堆這麼高啊。
沉皿盈才聽說政府要對他們下手的事,她有些意外,看著菲尼克斯,遲疑地思索,也忽地靈光一現。
——兄弟找對象,我找兄弟對象,我可以做小。
他們兩個沉默片刻,緩緩地對視了一眼,雖然知道的都不一樣,但似乎都找到了理由。
這就是天賦,死背梗只是見他的門檻。
暫時不想理會那邊沒自知之明的傢伙,沉皿盈仰頭看科拉肯,小聲確認,還是才知道:「政府要殺你們啊?」
早說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就不那麼防著他了。
科拉肯疑惑了,因為這很不妙,他覺得不行,所以回來提議離開這裡,難道他沒說過嗎?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