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來的帥哥自成氛圍,發色暗金,襯著一張略顯得蒼白和病態的臉,穿著件白襯衫,沉默不語地瞧她。
沉皿盈晃了眼,思考停頓了好幾秒,他們這破學校竟然有這種長相的同學,簡直是不可思議。
她瞬間臉紅,差點忘記英語怎麼說,好不容易找到語言功能,道歉說自己走錯了,這才想起來舉著火腿腸的手沒放下,手忙腳亂地關門退出去。
趕緊拍臉,努力回過神。
那一瞥的衝擊力太大,縱然她聲稱自己是交友大師,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根本沒有回去問聯繫方式的勇氣。
在帥哥面前自卑,太沒出息。
也算飽了眼福,沉皿盈平復下心率,握拳,更有力氣給導師打工了。
想著樓層應該沒錯,在走廊里重新繞了一大圈。然後又繞回了這個屋子門口。
抬頭,房間號403 ,沒有錯。
那時她還年輕,沒有往糟糕的劇情上想。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話說得磕巴,跟他確認,問是不是一起打工的助手。
在她的瞳孔地震中,他否認,並微微仰頭,露出脖頸上戴著的牌子:這位就是她要照顧的實驗對象。
這件事帶來了太大的衝擊與挫折,導致她從那一天起,走上了惡補各種不正規劇情知識的歧路。
非正規途徑認識的國外學校就是厲害,這才剛大一下學期,就給分配對象了。
那她大狗呢?
真大。
不是說這種。
外國人,玩太大了。
沉皿盈躲在門口跟他確認了好幾遍,直到他皺著眉頭說好吵,她乖乖閉嘴,退到一邊,是時候找導師算大帳。
她當場發消息質問:這就是你說的很乖的大型動物?
導師已讀不回,冷暴力處理。要不然怎麼把活給她了呢。
導師的PUA真是信不得,誇讚的話說了那麼多,之後細數一下,沒有一句是有用的。
不僅沒有用,還作假,沉皿盈真不懂他對動物的劃分標準是什麼。
真沒人性。
對面又瞥了她一眼,氣氛有點尷尬,她只能深吸一口氣,別開視線,朝他舉起手裡的東西,主動緩和氣氛:「你,你要吃火腿腸嗎?」
狠狠落淚,被迫上陣,但沉皿盈第一次弄這個,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個法,只能閉著眼,大致按該有的來。
餵食餵水體檢測量身體數據鏟屎...沒有鏟屎。
好在帥哥聰慧,除了體檢和數據測量以外都用不著她,她乖巧埋頭,按照他的指引做,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實驗對象。
腦子一片空白,手還發抖,基礎器械怎麼使用也沒記牢,全靠他挨個提醒著教。
讓脫就脫(襯衫),讓摸就摸(檢查),讓綁就綁(測量儀),直到他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