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槍?更穩妥。」
不給怪物留出矇騙他們的機會。
沉皿盈搖頭,與其相反,她想利用這個特性。
因為她現在有一點迷茫,想藉此確認,自己到底想怎麼做。
「你應該也一樣吧。」
沉皿盈猜科拉肯也是如此,他做出了掏手銬的舉動,卻又懊惱地放開,他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正如同她說著去找數據,卻不敢向教學樓方向靠近,反倒想從朋友那兒問個不知真假的答案。
當局者迷,總得有個東西推他們一下,好能看清楚自己真正所處的狀況,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這些羊出現得可太是時候了,她就說吧,奇美拉不應該被喊怪物,她一般都管它們叫新能源。
安排兔頭人們耕地澆水,住鳥怪們辛苦搭建的巢穴,並對質量評頭論足。
鳥怪也是鳥,有的鳥會撫養其他鳥類的幼崽,啾,雖然你是卵生,她是胎生,但怎麼不算呢。
現在還有羊能兼任心理醫生。
別管,利用就對了。
但現在沈皿盈有點不自信了,她一開始盯著身邊的老公哥看,擔心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會看到那什麼很糟糕的畫面。現在不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長腿跑的簽證。
這都不是她目的啊!
沉皿盈咳了一聲,提醒科拉肯:「你,你不要想奇怪的事情啊。」
科拉肯:「...」
壞了,不會看見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吧。
說起來,羊幻化出渴望,是只針對個人,還,還是都能看見?
兩人腳步同時放緩,汗流浹背。
科拉肯:「羊。還,還抓嗎?」
沉皿盈:「你為什麼那麼不自信?」
科拉肯:「沒。」
科拉肯:「你為什麼看起來也?」
沉皿盈:「沒。」
沉皿盈:「對了,菲尼克斯說你有看DVD ,是什麼類型...」
科拉肯:「別問。」
別問,對彼此都好。
他說得對。
「好,」沉皿盈及時止住不該有的好奇心,「還是聊點別的吧,比如羊。」
羊被視為惡魔的象徵,和航海的故事脫不開關係。
海上孤寂,沒有享樂之處,便用羊來排憂解難。
明明是由人主動的惡意,人卻不願說出來,於是便編造謊言,將過錯推到[怪物]的身上。
從來沒有什麼怪物。
「變化成渴望的樣子,是另一種擬態嗎?聽起來似乎和校區的鳥很像。哦對,你聽說過塞壬嗎,希臘神話里的一種怪物,人首鳥身,用歌聲誘惑航海者,我一直覺得鳥怪和她們很像。」
沉皿盈又看了科拉肯好幾眼,點頭,肯定:「果然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