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皿盈在無聲地看著他。
啪嗒。
菲尼克斯瞬間一個激靈,東西意外脫手而出,手連忙在空中揮了好幾下也沒能接住,雜誌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其中一頁急需打碼的圖片。
沉皿盈:「...啊。」
蘿莉控。
菲尼克斯慌張:「不是的是在宿舍里撿到的——」
沉皿盈:「臭不要臉。」
男寢,還是她學弟的男寢,沉皿盈猜到珍藏估計不少,但這麼看來,種類未免也太豐富了。
啪嗒。
菲尼克斯的手中已經空無一物,但又是熟悉的雜誌掉落聲響,從身後方傳來。
沉皿盈緩緩轉頭,科拉肯沉穩且一本正經地站著,但身子其實有點僵,腳邊有本雜誌明晃晃,好像是新掉落的。
沉皿盈:「你也臭不要臉。」
他們兩個毫不客氣,搞得沉皿盈也有點跟著不客氣起來了。
排查房間是這麼個排查法嗎,是不是還要把滿噹噹的背包打開,把雜誌當成拾取的戰略物資,擠一擠塞進去啊?
沉皿盈雙手抱胸,眼神嫌棄地罵了他們幾句,隨即嘆了口氣,別開視線。
「算了,不要害羞,你們也到了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年紀了。」她放輕聲音,語氣溫柔,其實是個很體貼的人,「記得洗手。」
科拉肯:「...」
沉皿盈安撫,這不是丟臉的事情:「沒什麼的,我也看類似的呀,還是實地的呢。」
菲尼克斯:「啊?」
沉皿盈:「動物繁衍,畢竟我是獸醫。」
聊天起得很好,菲尼克斯找回了從前的說話模式,又開始跟沉皿盈鬥嘴。
那邊兩個年紀相仿,很熱鬧,科拉肯又重新陷入了安靜狀態,耷拉眼皮偷偷瞄沉皿盈,回想這一路的遭遇,他莫名有種無力感。
挖牆腳的兄弟,念念不忘的前任,頗有能耐的老鄉,心思暗流涌動的導師,偏要橫插一腳的隊友。
為什麼她總是這樣。
...奇怪,他為什麼要說總。
科拉肯有些焦慮,一方面不知道麻煩的競爭者到底有多少,另一方面,沉皿盈認識的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排除掉死了的,依舊還是剩下不少。
平時就算了,沒有一口氣全出現的機會。
但正式建立家庭關係是不是需要儀式,那東西好像叫婚禮?
怎麼辦,儀式現場全是人。
怎麼辦,他至少要出席自己的婚禮吧。
不能不辦嗎?
不行,已經申請過不想要小孩兒了,如果再提出個能不能不辦婚禮的申請,一定會顯得他這個人會很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