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一次失敗的自殺。
...
實驗樓內,大家相安無事地站在一起,氣氛忽地友好了起來。
它被沉皿盈眼淚汪汪的樣子弄懵,手忙腳亂地安慰,也顧不上去關注科拉肯的事情。
沉皿盈平復好了情緒,伸出手,給它介紹:「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放心吧,他不是美國人。」
(德國人。)
「是個啞巴,沒法說話,挺可憐的,但為人善良。」
(不要暴露你的德式口音, Пожалуйста 。)
科拉肯心情複雜,現在情況很微妙,這種和怪物面對面的感覺很壓迫,尤其還是社交場合。
怪物,社交,這兩個詞是應該聯繫在一起的嗎。
沉皿盈踹了科拉肯一腳,小聲提醒:「不要說話,你不是最擅長不說話了嗎,好好發揮啊!」
科拉肯點頭配合,不說話,他擅長。
可是他們一定要維持合體姿態嗎。
沉皿盈坐得很起勁,像是藉此證明些什麼。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有自己的小弟,2個2米高的僱傭兵,」沉皿盈拍胸口,不忘嚴謹補充,「雖然其中一個要靠穿增高鞋補足剩下的3厘米。」
說的就是你,菲尼克斯。
它抬了抬前肢回應,看著狀態很穩定,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
很淡定,沒有攻擊的意思。
沉皿盈鬆了口氣,小聲:「我就說吧,和那隻臭鳥說的不一樣。」
最初的時候,舍友是對她看管得很嚴格,但漸漸就寬鬆下來了,不至於像學弟說的那樣暴躁。
沉皿盈讓它把自己拿下來,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剛才可沒少說,科拉肯在心裡默默發言。
沉皿盈說明了來意,拿數據,然後要離開了。
沉皿盈有些忐忑,科拉肯也跟著一起緊張,但它只是揮了揮前肢,有點像在告別,既沒有否認,也沒阻攔。
是不是有點好說話得異常了?
明明是他們最擔憂的環節,進展得反倒最順利,令人超乎預料。
沉皿盈表情有了細微變化,看了它一眼,很快又面色如常,和科拉肯安排任務,告訴了他數據所在的房間號。
分開行動,他去拿數據,沉皿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和它去拿別的東西,順便告別。」沉皿盈解釋。
科拉肯有些猶豫,但沉皿盈態度堅定認真,他想起對方的來意,視線在她和怪物之間打轉,還是點點頭,快步跑著去找數據。
沉皿盈轉過身,和科拉肯走去了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