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個房間住了十幾個人,但是空間很大,環境很好。每張病房旁邊都有帶著露珠的新鮮白玫瑰。
比起病房更像是高級療養院。
「沒事。」祁天錦狀若無事的起身,她確定自己在某個幻覺之中,得找到出去的辦法。
「你是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漂亮女生問道。
「我叫江武。」祁天錦回道。
「我叫……」女生還沒說話就被祁天錦打斷。
「沒興趣,我要出去走走了。」祁天錦一口回絕,名字會產生感情,她不想在幻覺之中和一個陌生人產生什麼牽絆。
說完她就轉身出門了。
漂亮女生在背後安靜地看著她,神色平靜,無名指上的白銀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輝。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地上種滿白玫瑰,這些玫瑰花散發出獨特的香氣,花園裡還有很多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人,有男有女,他們無一例外站在花園之中仰望天空。
都是正常人的模樣。
祁天錦跟著抬頭,太陽大到她睜不開眼睛,這些人卻微闔雙眼滿臉享受。
這麼大的太陽能享受什麼?
「他們在和神對話。」漂亮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祁天錦身後,「只有接受了足夠多的知識才有能力與神對話。」
「哪個神?」祁天錦反問。
「只有一位神,知識足夠才能和祂對話。」漂亮女生解釋道。
祁天錦腦子裡出現的是照片上的大頭娃娃,那些是接收了足夠多的『知識』的火神的產物。
但是她在紗布人頭上聞到的是魚腥味,這些不應該是第四位魚神的玩家嗎?
祁天錦不知道那位神的身份,既然有魚腥味就先叫魚神吧。
「你認識左恆嗎?」漂亮女生突然問道。
祁天錦確實認識一個姓左的,但是她不知道對方的具體名字,「認識,你和他什麼關係?」
她面不改色地回道。
「……」漂亮女生罕見地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開口,「我很想他。」
眼前的女生也就二十幾歲,再想想左先生的年紀,祁天錦撇了撇嘴,直接說,「你找個更年輕的吧,聽說男的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他今年估計得……五十?」
漂亮女生卻低頭一笑,「哪有那麼誇張,他只是性格有些古板,我們去年才剛剛大學畢業呢。」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他?」祁天錦反問。
「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祁天錦立馬露出一副吃大糞的表情。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這是他的能力,」漂亮女生連忙解釋,「他可以把他的『氣味』附著在其他人身上,以便更好的幫助對方。」
「什麼!?」祁天錦立馬炸了,「那個老東西敢監視我!?」
「和監視不一樣,他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漂亮女生急切地為左先生便捷,「他只能你是否活著以及你的身體情況,就是,呃,有沒有受重傷什麼的。」
祁天錦已經提著衣服到處嗅聞,除了她自己身上嗆人的香水味其他什麼都沒有。
「只有我能聞到。」漂亮女生有些害羞地回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祁天錦反問。
「因為任務,我是臥底。」漂亮女生有些調皮地眨眨眼,「你是進來代替我的嗎?還是和我一起?」
「一起的。」祁天錦回道,「你大學剛畢業嗎?」
「是,你也是嗎?」漂亮女生的眼睛帶著打量,「你看起來還像是學生。」
「差不多。」祁天錦含糊其辭,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真相,「這裡是哪裡?」
「這是病房,都是一些從遊戲中出來後精神崩潰的人,」漂亮女生的漂亮眼睛裡充滿憐憫,「他們在遊戲裡獲得了超過自身能力的知識,所以瘋了。」
她繼續道,「但是他們有和神溝通的能力,所以這裡還需要他們,我們住的地方是輕症患者,平時少說話就不會被發現。」
祁天錦沉默,隨後問,「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漂亮女生晃神了幾秒,隨後滿臉空洞地朝她們住的病房走去,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祁天錦一個字都沒聽懂。
祁天錦面無表情,漂亮女並不是『混』進來的,而是臥底事情敗露後被鬼域當成實驗體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大頭娃娃恐怕就是她。
祁天錦坐在長椅上看著滿花園的白玫瑰和精神病人回憶起進來前的每件事,揭開漂亮女生臉上的紗布後她什麼都沒看見就暈倒了過去。
漂亮女生說這些瘋子是因為接受的知識太多而陷入瘋狂,外面是重症,裡面是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