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紗布底下是不能直視的『知識』，她看見了也會陷入癲狂，而暈倒是因為她不能瘋，因為魚鱗需要藉助她的身體隱藏自己！
『你還不算太笨。』
不男不女的聲音突然在腦袋裡響起。
祁天錦面無表情。
第150章
晚飯時，祁天錦滿臉虛弱躺在病床上，護士把一粒白色的藥丸和溫開水遞給她。
祁天錦接過水和藥，護士見她仰頭咽下後語氣溫和，「半小時後吃飯。」
她一離開，祁天錦就去廁所把舌根底下的藥丸吐了。
魚鱗提醒她不要吃這裡的任何東西，祂一直在線並偶爾和祁天錦聊兩句，但也僅限於此，祂不知道出去的辦法，對自己的事情絕口不提，祂出現的原因也是怕祁天錦迷失在幻境之中。
「阿武，你還好嗎？」漂亮女生在廁所門口擔憂地詢問。
祁天錦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氣色紅潤，眼睛有神，頭髮烏黑濃密，怎麼看都和生病兩個字沾不上邊。
她只得編個竄稀的理由搪塞過去。
「那得多吃些肉。」漂亮女生滿臉擔憂。
祁天錦擺手表示自己現在很好，轉移話題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我叫顏嬌嬌，很高興認識你，以後一起加油吧。」顏嬌嬌說的話很有上世紀朝氣蓬勃的風格。
祁天錦難得羞赧起來，作為陰暗系人類，面對這樣的人總是有些害羞。
然而一旦把她和病床上那個毫無生命力的紗布怪聯繫上，祁天錦便有些難過。
半小時後，護士把飯送來就走了，反正這裡都是神經病，祁天錦說自己有邊拉邊吃的習慣就端著餐盤進去了。
顏嬌嬌好奇地瞪大眼睛，但良好的教養讓她說不出什麼話，十分鐘後祁天錦就出來了，她還在吃飯。
她的眼神飄忽，神色害羞，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問。
祁天錦一看就知道她要問的是左先生，便主動提道，「左先生說她也很想你。」
顏嬌嬌臉色微紅，「他說兩年後就和我結婚，我的臥底時間只有三個月。」
祁天錦眯起眼睛，嗅到了渣男的氣息，於是她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之前是刑警。」漂亮女生回道，「鬼域需要一批有刑偵經驗的人，我假裝和隊裡吵架鬧掰就進來了。」
祁天錦很驚訝，沒想到她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卻是刑警。
於是又問道，「他們招有經驗的人待在這裡當精神病？」
「不不不，我進來後跟著鬼域的人進過幾次遊戲，老東家幫我偽造了體檢報告才混進來的。」顏嬌嬌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裡的病人全部是因為接收到的東西太多，超過大腦容量了。」
祁天錦想起一個說法，人類的大腦只開發了25%，如果能把剩下的75%也給開發了，那麼人類就會變成超人。
甚至還有部電影專門描述這個故事。
祁天錦當然不相信這個謠言，真有這麼厲害地球人各個都是超人
了。
「你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祁天錦問道。
「收集這裡的證據，這裡是他們的試驗場，那些人，」顏嬌嬌指著在外面仰頭看天的病人，「變成那樣不全是因為遊戲，我已經可以肯定鬼域私底下一直在進行人體實驗。」
祁天錦點頭，看來星辰二十多年前就開始調查這件事了。
顏嬌嬌見她神色平靜越發肯定她是左恆派來幫自己的，便問道，「你是哪個家族的人？」
「新中國沒有門閥世家，你不要太封建了。」祁天錦這麼回道。
顏嬌嬌聽了她的話沒有露出懷疑的神色，甚至微微一笑，滿眼讚賞欣慰。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顏嬌嬌說每天晚上天黑之後都是她的調查時間，今晚祁天錦也要一起，她讓祁天錦早點睡，時間到了會叫醒她。
祁天錦閉上眼睛開始裝睡，其實耳朵一直留心著外界的動靜。
這裡是輕症病房，病人的狀況不嚴重，但和健康人也相去甚遠。
有的像具屍體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很大，裡面滿是血絲；有的一直在模仿鐘錶的聲音，『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非常有節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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