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皺眉,卻對秦修晉的坦誠而感到吃驚,「季望?他在追求你嗎?」
「算是吧。」秦修晉說。
楚斐心裡一沉,「那你呢?你是什麼想法?」
秦修晉一笑,「我都說他劣等了,你猜我是什麼想法?」
楚斐勾唇笑道:「看來你的眼光不錯。」
今晚楚斐狀態不錯,秦修晉問道:「正常了?」
楚斐拿出手機,滑動著屏幕,「算是吧,今早的標記很深。」
何止是深,簡直高溫。
秦修晉又問:「燒退了嗎?」
楚斐好奇,抬頭問道:「今天怎麼這麼關心我?」
「不算關心,主要是我沒有特殊癖好,不想趁人之危。」秦修晉說。
楚斐笑罵:「得了吧你。燒早就退了,目前體溫正常。」
「那就好。」秦修晉放下衣服,隨後拿起一件浴袍進了浴室。
不用像以前那樣哄著了。
浴室門關閉,客廳寂靜,楚斐點著屏幕,走進書房,撥通了電話。
待秦修晉走出浴室時,楚斐已窩在沙發里許久,文件都看了小一沓。
由於是獨棟大宅,四周格外靜謐,偶有風聲,卻並不煩躁。
看見秦修晉,楚斐從沙發里坐正,問:「困了嗎?」
秦修晉問:「不需要補標記嗎?」
楚斐注視著他,幾秒後,張開雙臂,笑道:「需要。」
秦修晉莞爾,俯身抱住楚斐,借著姿勢碰向他的腺體,楚斐則沉浸在羅漢松的氣息中,味道濃重,勢必要把秦修晉薰成自己的模樣。
楚斐偏臉,剛好擦過秦修晉的濕發,他皺了皺眉,「濕的。」
可在真實地被犬齒刺入、引起一陣顫抖之後,他又吻向秦修晉的側頸,「不過沒關係,我也快了。」
這次情事比以往每次都要溫柔,秦修晉扶著楚斐的胯骨,看他起起落落、大腿細顫,楚斐伸出小臂擋在眼前,遮了視線,聲音卻無處遁形,一次抬起就是一次墜落,直到姿勢定格,呼吸驟然停止,持續幾秒後,才仿佛初次學會呼吸一般,沒有規律地換著氣。
楚斐放下小臂,按在秦修晉的小腹上,睜開雙眼,就看見對方的眼睛,像是夜裡的寶石。
楚斐垂頭,借著餘韻未消,笑問道:「猜猜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秦修晉說:「猜不出來。」
「你明明都沒有好好猜。」楚斐趴在他的身上,眼神迷離,「秦修晉,我沒力氣了。」
秦修晉輕笑出聲,「你不是生活自律堅持鍛鍊的精英成熟男性嗎?」
「誰給我安的人設?」楚斐抬腰,從那裡抽身出來,微微皺眉,「現在的楚斐是發/情/期中的楚斐,不是正常的楚斐。」
秦修晉把住他的腰,「所以發/情/期中的楚斐要幹什麼?」
楚斐咬住他的耳垂,「吃了你。」
秦修晉制住他的臂膀,轉眼間就將楚斐壓在身下,問:「還需要幾次標記?」
楚斐想了想,抬腿勾住秦修晉的腰,笑道:「兩次。」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楚斐看向前去洗漱的秦修晉,顯然還沒睡醒,聲音沙啞,問道:「怎麼這麼早?」
「上班。」秦修晉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楚斐看了看天花板,「沒有彈性工作時間制嗎?」
「沒有。」秦修晉說。
楚斐嘆氣,「無良老闆。」
秦修晉走進浴室,穿了外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斐昨晚被標記的次數太多了,故而表現還算正常。他歪歪頭,「如果我不是好東西,我會把你鎖在地下室里,只在需要標記時去找你。」
秦修晉精準點評道:「確實夠壞。」
穿戴整齊,他向楚斐說了再見,轉身便離開了臥室。
早高峰,秦修晉等著紅燈,忽然想起楚斐昨晚說的禮物,心中隱隱有些預感,但又說不真切。
進入公司,秦修晉像往常一樣燒水泡茶,只是這次,何英轉著電腦椅,晃悠到了他身後,悄摸地低聲說道:「你知道嗎?咱部長又換了。」
秦修晉挑眉,「換成誰了?」
何英攤手,「又把以前的叫回來了。你說氣不氣人,擱這兒玩兒呢?」
秦修晉泡了杯綠茶,遞給何英,想起昨晚的季望,說:「說不定,他或許真是來玩兒的。」
何英接過茶杯,被燙得手指亂舞,將其放到桌上後才說:「指不定是哪家的二世祖,煩人。」
「確實煩人。」秦修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