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貝爾另一隻手直接抓著他的領帶,往前扯,逼問他。
「真的不要?」
她似是威脅,狠了幾分語氣說:「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德墨柏亞對她從不設防,被她這麼一拽,還未完全起身的膝蓋又重新跪在了地上。萬幸套房內鋪著地毯,猝不及防地膝蓋著地,倒也不是很疼。
他單手撐著沙發邊緣,只差一點兒手指便能碰到她坐下微微凹陷處的臀腿,抬眼看向居高臨下表情發了狠的洛斯貝爾,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微笑。
「洛斯貝爾,我不和不愛的人做。」說這話的時候,他喉結上下滾動,根本沒有話語裡的那麼無動於衷。
剛剛洛斯貝爾已經將他的西裝馬甲捏得起皺,也不在乎此時再將他昂貴的領帶也攥得皺皺巴巴。
真是軟硬不吃的犟骨頭。
德墨柏亞半跪著,抬頭仰視她的樣子像是下位者,可雲淡風輕的姿態反倒讓洛斯貝爾變成了更急切的那一個。
他輕笑著逼問她:「那你喜歡我嗎,洛斯貝爾。」
德墨柏亞甚至都不用她說愛,只需要有一點兒喜歡就夠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儲,是手握實權的最高指揮官,卻在她的面前紆尊降貴,委曲求全。
洛斯貝爾咬著牙,一點兒沒有被討好的欣喜和傲氣。
她望進他變得冷靜且篤定的眼神里,他像是完全確信她不可能承認一樣。
「喜歡。」她又輕又慢地吐出那兩個字,仿佛怕他聽不清。
砰的一聲,耳邊有焰火爆炸,轟鳴讓人頭腦空白。
洛斯貝爾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且不說他的樣貌、身份都是獨一無二的出類拔萃,德墨柏亞對她的喜歡又是那麼熱烈,明里暗裡地幫她往上走,她怎麼可能不動心。
是一直待在一起工作的距離和時間弱化了這份感覺。
這兩個月,她控制不住地想他,害怕又期待地能夠在夢裡夢見他。
這也洛斯貝爾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她喜歡德墨柏亞。
洛斯貝爾緊盯著德墨柏亞的臉,將他臉上所有細微的神態變化都納入眼底。他怔住,抬眉微微睜大雙眼,又輕壓下眉頭,嘴唇半張,欲言又止。
洛斯貝爾又往身前拉了下領帶,俯下身去貼近他的臉,眼神下撇故意掃過他還紅潤的唇,又懶洋洋地抬眸,與他的眼睛對視,一舉奪回局面的掌控權。
「那我說想要,你給不給。」她挑眉,略挑釁地看著他。
如果立場對換,是她需要德墨柏亞,他會拒絕嗎。
撐在沙發邊沿的手掌收握成拳,德墨柏亞皺眉,繃緊了唇線,連呼吸都放慢半拍,不可置信地去探究她眼睛裡最真實的情緒。
德墨柏亞不可否認,他動搖了。
做秘書的這半年,洛斯貝爾越來越了解德墨柏亞,也鍛鍊出更敏銳的察言觀色的本領。她很清楚他這副表情代表著什麼,他在思考,在冷靜,在說服自己。
不能給德墨柏亞思考的機會。
洛斯貝爾低頭直接貼上他的唇,用乾脆的行動去剪斷他腦子裡理智的那根弦。
德墨柏亞最後殘存的理智支撐著他第一反應去推開她,但洛斯貝爾不放,一隻手死死拽著他的領帶,另一隻手環抱住他的脖子。
「嘶。」洛斯貝爾咬著他的下唇,不給他逃走的機會。
德墨柏亞真是被她氣笑了。
她想要,他當然給。
德墨柏亞往前傾身,一隻手從背後攬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托舉著她的單條腿,把人架在腰間,腰腹臀腿同時發力,就這麼把人給抱了起來。
往下落的重力讓人下意識地環抱住身前的人,洛斯貝爾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緊貼著他的胸膛,雙腿交叉在他腰後,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德墨柏亞把人抱到床上親吻,托著的那隻手去摸她的順滑的髮絲。在夢裡,他摸過她的頭髮千萬遍,卻沒有真正這樣將五指穿過她的頭髮,任由頭髮將他的手指纏繞。
德墨柏亞支起上半身俯身拉開一段距離,喘息著吞咽一口唾液。
「再說一次,你喜歡我。」他又一次向她確認。
洛斯貝爾的手還勾著他的後脖頸,用格外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同他複述。
「我喜歡你。」這句話就像是某種打開鎖鏈的信號。
如果你親手打開了束縛野獸的鎖鏈,那也必須承受被其反撲的後果。
窗邊的葡萄酒才喝了四分之一,德墨柏亞當然不可能醉。但他此刻卻覺得自己像是醉了,頭腦是微醺的飄忽,有種拋卻所有世俗與現實的灑脫。
套房裡的茶香香薰完全被一股濃烈的酒香掩埋。屋裡仿佛燃燒著溫暖的壁爐,升溫的空氣里還混雜著木頭燃燒生煙的煙燻辛辣。
但洛斯貝爾根本聞不見信息素的氣味,她只能嗅到德墨柏亞身上一股淡淡的薄荷氣味。那味道她特別熟悉,和她家裡的洗髮水味道簡直一模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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