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這樣一來副本管理員和我們之間又有什麼關系?」徐力問。
祝昭俯身與面前的陳理言錯開, 點了點桌上那張花名冊:「答案就在這裡啊。」
梁回雁和江眠眠是一個班的,對啊, 她們倆是一個班的。
陳理言從她面前移開,說:「她們是同學?朋友?」
「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她。」祝昭的話讓人匪夷所思。
徐力:「可我們要去哪裡找她?她是誰?」
祝昭聞言看向徐力, 「徐叔, 你剛剛見過她了啊,她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徐力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低頭思索, 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在檔案室里見到的眼熟的人。
「你是說,許衾媛!」
*
窗外的天色陰沉窒息, 祝昭幾人走出保安室來到教學樓前,走去十七班的路上,路過教室後門的玻璃向里看,齊刷刷低著頭的孩子奮筆疾書,除了筆尖摩擦書本其餘什麼聲音也聽不見。
和祝昭一起來找許老師的只有陳理言和岑平河,而沈眠眠則和徐力要去醫務室,被打暈的江清臣被關在那里。
來到十七班門口,講台上空無一人。
「會不會在辦公室里?」陳理言說,如果她有意躲著的話,離開這個地方的辦法就一定在她身上。
「我知道她在哪裡。」祝昭眉心一皺,「跟我來。」
天邊一聲悶雷,世界上大部分都在漫無目的地活。
渾渾噩噩,糊糊塗塗,清醒思考的時候最痛苦。
對她來說就是這樣。
黑雲壓城,女孩兒穿著一套藍白校服站在天台邊,俯瞰這座校園,這裡不是牢籠,不是遊樂場,更像是一條河。
河道有寬有窄,河水有湍有急,水下遊動的魚兒們爭先恐後,逆著河流上游,水將魚群衝散,它們中有些能跳過細窄和河道,有的擠在裡面出不來,它們的目的很簡單,游上岸被識貨的漁民看中,從而賣個好價格。
慢慢的好的魚越來越多,各種各樣,於是魚開始不值錢了,劃分價格的標準也變得越來越嚴格,後來對於普通的漁民而言,不管你是什麼品種,只要能賣的出錢,賣的錢越多越是好魚。
河裡會不斷有新的魚苗出現,將所有河道擠滿,最後一滴水耗干,漁民再次來打撈是看到的就是滿河床的屍體,於是,他們轉身,尋找另一條更大更寬廣的河流。
女孩兒挺拔地站在那里,凌冽呼嘯的風吹亂她頭髮,她的眼睛宛如一汪乾涸的泉。
身後傳來聲音,女孩兒沒有轉身,她知道他會找到這裡。
「你來了。」她平靜的向在和一位闊別已久的老友寒暄。
祝昭站在她身後,陳理言和岑平河則在門口沒有上前。
「你叫什麼名字?」祝昭問。
女孩的背影一怔,似乎沒有預料到她第一個問的是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