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捂住心口給自己呼嚕毛:「老天奶,嚇死我了!」
「也嚇死我了!」江清臣也拍了拍自己心口。
「這裡就是禁閉室了嗎?」徐力環顧四周說道,「那邊是不是祝昭,她後面站著的是老岑啊!」
陳理言輕蹙眉頭看過去:「走吧,他們在等我們過去。」
「可算來了。」岑平河身體斜坐在那張沙發的靠背上,神色懶散。
徐力一提到這個就來氣,指著岑平河鼻子就罵:「老岑,你大爺的不老實!」
岑平河抱臂聳肩,一點兒不在意:「老徐,我不老實你第一天知道的?」
「老奸巨滑。」徐力說。
無視他們倆插科打諢,陳理言朝祝昭走近:「所以你和岑平河早就……」
「誒誒誒!小言同學這話可不能亂說。」岑平河打斷她,「雖然我和祝小姐之前有過一些交易,但是今天她要說的東西,我可不知道!」
「說你老奸巨猾還真是說對了。」徐力白了他一眼。
岑平河臉上笑意盎然:「多謝誇獎。」
「昭昭姐,那你為什麼,為什麼篤定你不會死?」沈眠眠也不理解。
這一路走來祝昭一直果斷自信,她一直在受傷,好像不怕死一樣的受傷。
一時間,禁閉室里幾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靠在沙發上的祝昭身上。
祝昭抬眼,目光在幾人臉上一一掃過,那把刀被她放在手邊的位置,祝昭拿起刀,她的那雙眼睛在刀上一閃而過。
陳理言第一次間祝昭露出這樣的眼神,陳理言有點無法形容,就像一個人走在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上,身邊的人和景象一直在變換,不變的只有她,和一條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通向哪裡的路,她沒有選擇,只能走,一直走……
祝昭放下短刀,輕輕笑了一下,說:「我敢那樣做,是因為我死不了。」
「死,死不了?什麼意思?」陳理言立即問道。
祝昭:「字面意思。」
祝昭神色淡然,平靜道:「我死不了,無論我在什麼地方死去都會重新在列車的一個地方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