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沒教過你,跟別人說話要直視對方嗎?」
「我現在沒心情見你。」努力甩甩下巴,但還是沒能掙脫可惡的兩指的桎梏。看著對面身體慢慢朝這邊前傾的男孩,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靠了靠,心緊張地提了起來。
「你不會……在同情這個男孩吧?」他眯著眼,冷冷地說。
「他難道不值得同情嗎……你跟我都體會過那種感覺,」看著逐漸陰沉的眸子,我還是提著膽子堅持說完,「舉目無親、渴望家人……」
「家人,」他想到那些被殺掉的蠢貨,冷笑一聲,「這種噁心的東西誰會渴望……」說著,陰沉的目光轉回我的臉上,「你聽說過這個大難不死的男孩,想必也……聽說過那個大名鼎鼎的預言吧,」他用又輕又可怕的語調說,「這就是你的反應嗎……同情一個未來……可能殺了我的男孩。」他說到殺的時候輕輕一哂,顯然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這只是一個預言,什麼都還沒發生呢。而且,我記得你以前也沒那麼信這個呀……」這傢伙每次上完占卜課都要嘲諷一次教授神棍,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囂張樣子,現在是人到中年越混越迷信了?
「但凡有一點可能,我都要抹殺……更何況,這種可笑的預言,存在的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挑釁。」……好標準的反派發言。但是,「你要是想殺這個男孩,現在有的是機會,」怎麼不動手?
對面深邃的綠眸閃了閃,他輕輕說,「顯然,我上次失手時,與這個男孩產生了一些特殊的聯繫,使我暫時還不能對他動手。而且……他目前還是顆很好用的棋子。」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愉快的事,一邊嘴角微微勾起,滿臉的得意。
我看著他,遲疑了下,還是輕輕試探著問,「什麼聯繫?」我當然知道是什麼聯繫,但是,一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早就意識到了,二是想看看他究竟對我有幾分信任,願不願意把最深的秘密告知。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他只是重新將目光投回我臉上平靜地看了會,岔開話題道,「我記得讓你離這些人遠點了,你就是這麼遠離的嗎。」差點都要貼一起痛哭流涕了。
他的顧左右而言他讓我心裡一空,就好像我付出了所有,臨到頭,卻發現對面只出了一小部分。這種不對等的付出,還有不信任的防備讓我渾身難受。我心裡堵得慌,漫不經心地說,「波特是我的學生,我們只是老師和學生一起坐下來談談而已。」
「談到互擁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