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到處燒殺搶掠,我怎麼沒聽說?」比起小天狼星無限期的坐牢,更重要的是竟然還有敢頂風作案的,而且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斯內普仿佛發覺自己剛剛不小心多說了不該說的,立即死死閉上嘴,任憑哈利頂撞,直到進入禮堂,他都堅持一言不發。
我一邊朝已經開始吃甜點的鄧布利多表示歉意,在後者諒解的微笑中坐到教工席唯一一個空著的位置上,一邊暗暗猜測著,小天狼星的事不會是大魔王私下授意的吧,不是我喜歡陰謀論,只是有些人的氣量,真的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特里勞妮教授?」我插起一小塊巧克力蛋糕,有點驚訝地看到占卜課教授竟然已經回來了,正安靜地坐在我旁邊。
她滿臉渾渾噩噩的,像是過去一段時間受了不小的刺激,聽見問話也默不作聲,沉默地切著一塊藍莓餡餅。
「她回來後只跟鄧布利多說過話,其他人誰問都是這樣子不出聲,」麥格教授押了口蜂蜜酒說,「鄧布利多說可能是長期受奪魂咒影響的後遺症,真可憐,連聖芒戈都沒辦法,說是心理問題,得靠她自己慢慢恢復。」
「她怎麼回來的?」
「有巫師在倫敦的一條大街上發現了到處漫無目的晃蕩的她,通知了鄧布利多帶她回來的。」
我瞥了一眼呆呆啃著餡餅的特里勞妮,心裡頓時有點複雜,雖然一直覺得占卜課就是在浪費學生寶貴的時間和腦容量,但是看到特里勞妮被折磨得這麼悽慘,天平頓時又傾向了同情。
不過特里勞妮的奪魂咒確定解開了嗎,我看著她茫然的眼神,心頭不自覺划過這個念頭。自從得知大魔王可能另有布局後,我就不自禁將周身一切不尋常之處都往那上面聯想。
「鄧布利多親自檢查過,聖芒戈也說沒問題。」麥格教授一邊擦著嘴說,一邊將甜點用的餐具交叉放進盤子裡,為晚餐畫上一個句號。
有鄧布利多的蓋章,那應該是沒問題的吧,我扭過頭,一邊吃起甜點一邊想著。
然而我很快就沒有多餘的工夫關注其他了。在我還有閒心想亂七八糟的事時,完全沒料到這學期自己的麻煩也將排著隊上門來。
新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顯然也對這門課有著我不能理解的迷之熱情,更棒的是,斯內普不同於烏姆里奇,他沒有對代課老師提出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於是我終於得到了大把夢寐以求的閒暇時光。
吃完早餐,望著大禮堂飄著幾縷淡淡浮雲的瓦藍天花板,我愉快地打算把所有煩心事都暫時推到之後去想,再多放鬆幾天。然而正當我歡快地計劃著接下來幾天該怎麼度過時,突然被走廊邊的油畫叫住,一派貴族裝扮的小鬍子男人用公事公辦的冷漠口氣機械傳達道,「鄧布利多讓我來通知,他有話想跟你聊聊,校長辦公室,口令是酸味爆爆糖。」
愉悅的笑容立即像見到太陽的露水般蒸發,我現在最不想單獨聊天的就是鄧布利多,他太不好糊弄了。恐怕我一開口就什麼都露餡了,不對,這麼快就單獨約喝茶,有可能這會兒就已經露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