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爾,你為什麼會……」西奧多避過卡萊爾的肩膀,上前一步,兩人的位置霎時調換,變成他擋著卡萊爾。眼前的男人明顯變得跟在學校里時很不一樣了,周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出於銘刻在骨子裡的紳士感,西奧多下意識去保護弱勢的異性。
「沙菲克,」伏地魔看著這友愛的場面,雖然某人很識趣地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小步離西奧多遠了點,但是躥起的怒氣還是像毒蛇一樣在胸腔內作亂,「我更希望別人稱呼我的新名字……伏地魔。」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還透著股真誠,但是配合著毫無波瀾的漆黑眸子,明顯傳遞著另一個意思,不想活了就叫著試試。
西奧多倒抽了一口涼氣,努力克制心中泛起的恐懼,「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嗎,卡萊爾?」
從表情上看,這明顯也是旁邊那群被迫安靜如雞的人想問的。
懷著股背叛朋友的內疚,我垂頭輕輕「嗯」了聲。
其他人聽著心裡不自覺閃過一個念頭,亞克斯利這個虛偽的女人,說得好聽,等誰贏了投靠誰的,結果她早就偷摸著站好隊了。
西奧多睜大眼睛望著卡萊爾,還反應不過來她這聲肯定是什麼意思,已經有人不客氣的出聲了,「嗯是什麼意思,」卡萊爾這副不情不願似的樣子讓憤怒的毒蛇躥得更厲害了,伏地魔冷冷地說,「現在覺得跟我在一起屈尊降貴了?玷污了你們亞克斯利家族的門楣?」
這話讓旁邊半吃瓜的人頃刻都恐懼地顫抖了起來,黑魔王的話明顯表明,他們肆無忌憚地聊了整個晚上的風言風語全都被當事魔王聽到了。
心理素質稍好地還能轉動一點腦子,心裡頓生疑惑,黑魔王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為什麼說是跟他在一起,而不是投靠他呢?
我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無聲問,你是不是狂犬病又犯了。是誰替你挨了一個晚上罵?又是誰替你吵了一個晚上的架?
跟賭氣發脾氣的人是講不明白道理的。
伏地魔不理睬卡萊爾,望著西奧多抬起魔杖,情急間我一把將發呆的西奧多拉到身後,然後看到伏地魔冷笑著,魔杖尖端指向旁邊,鑽心咒準確地擊中雷奧·弗利的面孔。
他慘叫著倒在地上扭動,身旁的人都慘白著面孔紛紛繞過他往更裡邊退去。
「我……我沒有……妄議過您的事!」弗利呼哧地喘著大氣,掙扎著想往遠離黑魔王的方向爬,一邊不斷求饒著。
又一道鑽心咒落在他身上,「你恐怕是說得最多的,」伏地魔就好像是要把剛才所受的怒氣都發泄在他身上似的,面無表情地甩了一道又一道鑽心咒,直到弗利連動彈手指的力氣都沒了,他才終於感覺到手酸了似的中場暫停了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