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那種分手後還會死纏爛打的前女友……或者前妻,我沮喪地想著,感覺鼻子更加酸澀了,眼前的水汽幾乎一瞬間模糊了暖色的燈光,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身形變得影影綽綽。
「他真的這麼說?」鄧布利多靠在椅背上高高地揚起眉毛。
短暫地沉默了一瞬。
安靜地旁聽了大半個晚上的斯內普意有所指道,「那麼……很抱歉錯過了你們的離婚聲明?」
「什麼離婚聲明?」我皺著眉不解地問道,這話聽起來很像個雜糅了淡淡譏諷和嘲弄的冷笑話,但眼下我並沒有心情捧場,甚至更加抑鬱了。
「假設黑魔王做好了決定,」斯內普冷靜地說,「我想他會讓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同意這點,」鄧布利多贊同地附和。
「知道陛下恢復了單身,允許踴躍獻身?」我有氣無力地反問道。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望著我頓了頓,以很緩慢的語速說道,「知道亞克斯利家族不再具有特殊的地位,亞克斯利族長也不再擁有……特殊的權利和地位。」
「又也許跟這些都沒關係,」我小聲說,「他只是看在這麼多年感情的份上希望能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事。」
斯內普想到黑魔王向來不留餘地的行事風格,很沒誠意地掀了掀嘴角,心想,假設他真的厭倦了這段感情,也只會是悄無聲息地處理了你。
卡萊爾究竟是真的不了解黑魔王,還是被愚蠢的悲傷糊了腦子?從哪裡能看出他會是那種能和和氣氣地跟前妻分手的人?
「不必這麼快地下結論,卡萊爾,」鄧布利多坐直身體,手輕鬆地垂下扶手,「在我看來,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總是會說些並非出於本意的話,而有什麼會比失而復得的戀人更容易讓情緒失控的呢?而且他完全有權力生你的氣,不是嗎?」
「當然,」我輕聲說,但心底將他們的分析都看作是對親近朋友的安慰,潛意識裡仍然沒有放棄那種令人絕望的疑慮,「他想生多久都行。」
「我想不會很久的……」鄧布利多輕快地說,「再刻薄的人也很難冷落自己活生生的可愛的妻子太久,是吧,西弗勒斯。」
「也許。」斯內普矜持地回道。
「或許可以寫些小紙條送點小禮物,」鄧布利多摸著下巴說,「眾所周知,禮物和信件是愛情最好的潤滑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