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你應該跟在我身邊,」Volde在我對著鏡子套上貝拉的鳥頭骨吊墜鏈子的時候下了床,挨到了我的身邊。
他慣常蒼白的面孔顯露在逐漸變得蜷曲的黑色捲髮後面,「一旦離開這裡,我恐怕沒法及時照應你。」
「我留在這裡,才能確保貝拉特里克斯不露餡,你知道的,這才是對計劃最有利的安排。」我滿意地望著鏡子裡的面孔隨著自己的動作抬起下巴,自然地流露出一抹傲慢輕蔑的神色,「而且,我完全能照顧好自己。」
他看著鏡子裡的貝拉頓了頓,似乎意識到了難以改變我的決定。
少頃,他才微微彎下腰貼在我耳側輕聲說,「貝拉特里克斯的傲慢不是這樣的,你看起來更像只一時小人得志的貓咪。」
「誰是小人!」我轉頭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而又眯起眼睛,「聽起來你很了解她嘛?」
他垂眸定定地望著我,嘴邊慢慢凝出抹淺笑,「你真是……什麼離譜的醋都愛吃。貝拉特里克斯看人的目光沒有這麼柔和。」
「誰吃醋了,」我嘟囔聲,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不是故意撩撥,有些不自在地轉開眼睛,「勸你快說些好話,我們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面,你不希望再回來的時候見不著我吧?」
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哼笑。
「你跑不掉的,」他直起身子,摸了摸蓬鬆的捲髮,「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聽起來有點像變態殺人狂,」我撇撇嘴。
他渾不在意地放下手,「任何時候都不要摘下戒指,」他囑託說,「保護咒應該能撐到我趕回來救你。」
「我沒有那麼脆弱。」我挑起一邊眉毛,據理力爭。
他置若未聞,斜了一眼,重複道,「聽見沒?」
「聽見了,聽見了,dady,」我雙手抱胸,「你什麼時候走?我還希望能在第一個項目開始前吃上熱騰騰的早飯,嘶……」我捂住被掐了吧的臉頰,狠狠瞪著他。
「不要掉以輕心。他們知道你的能力,一定已經想好辦法應對。」他瞥了眼窗外逐漸亮起來的天色,又看向滿不在乎的人,忍不住再三囑咐,「有危險的時候,先管好自己。」他頓了頓,「我知道你總是心軟,但若真到了危急關頭,不必管貝拉特里克斯。」
我想反駁說自己才不會管她,但瞅了瞅他的神色,知道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便輕輕應了聲。
眼看真到了分別的時候,離別愁緒開始在胸膛里黏糊地蔓延開來。我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擔憂地說,「老說我,你才總是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樣子,別是被拿捏住了命門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