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他裝作困惑地歪過頭,「我們從前接觸過的那些富有的麻瓜和貧窮的麻瓜,他們自己不是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嗎?」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巫師把麻瓜設為低等人不是很合理嗎?」
「你總有自己的道理,」我深吸口氣,「而我只是想能順手幫人一把的時候,盡力而已。」
「我沒有認為你錯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了不少,「所以我說這樣子的你看起來更吸引人。眼睛亮亮的,」他湊近耳邊說,「我希望你能保持這個模樣直到明晚。這樣,今晚到這裡來閒逛也不算白費工夫。」
我側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和嘴唇,很慢地說,「我不管你那套巫師麻瓜貴賤的道理對不對,但說有些話的時候是要分場合的。」
「老天,」前面的聲音插進來,「你們調情也要分個場合吧?」男巫師停下腳步指指前面的廣場,「再前面就不能進了,跨進去的人都會失去意識。」
Volde被他打岔,眼睛裡閃過道冷酷的暗光,但終究還是忍耐地別開了眼睛。
我慢慢走近廣場邊緣,抬手示意男巫師不用緊張。其他人也許看不見,但在我的眼睛裡,能清晰地看到一個碗形的罩子倒扣在廣場上,中心是那座老舊的教堂,鐘樓就挨在它邊上。
「除了鎮民,還有有多少巫師進去了?」我的手掌展開,懸停在罩子一厘米外的地方感應。它就像一個開到最大瓦的燈泡,發出的熱量不斷往外溢散,浪潮似的撲在掌心。
「十幾個?加上亞克斯利的家主,」男巫師說,「我們原本想合力控制住她的,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有這個能耐。」
控制麻瓜和精神力強大的巫師完全是兩回事,要想同時控制十幾個傲羅,可能等於又加上了二十幾個麻瓜
「我看已經沒有什麼好救了。」Volde抿出個譏諷的微笑,隨意地掃了眼廣場大小,風涼話調侃道,「也許你還沒走進教堂,她就撐不住了。」
魔力不斷溢散是巫師沒法掌控住魔法的前兆,女孩現在的狀態已經到了隨時失控的地步了。
「你不要你的蛇了嗎?」我斜了他一眼問。
Volde嘴邊的笑意一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似乎才想起來,還有條亂跑的寵物沒有回收。
「我看密室就挺適合它,」他咬牙切齒地說,「再待上個三五百年也好。」
我不再多說,一步跨進罩子,聽見巫師急忙地喊出了聲。
能感覺到罩子裡漫布的魔力在極力排斥我,但推開它們就像推開軟綿綿的紗布一樣,並不是很費力。我對女孩的能力極限有了大概的估計,轉身對兩人說,「進來吧,帶兩個人不費力,待會其他人就交給你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