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不管怎麼看,你都是個巨富。」
「重要嗎?」他突然問。
顧西穗則說:「當然重要了,巨富的話,下次再聊起葡萄酒,我就可以考慮說我只喜歡喝八二年的拉菲了。」
他於是就又笑了。
回憶跟權西森在一起的時刻,好像都是以笑為主。不是他在逗她,就是她在逗他。跟錢閃閃和劉靈在一起久了,顧西穗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有有幽默感的人,她甚至覺得自己毫無個性可言,然而他的反應卻讓她覺得,她是個非同凡響的人。
她喜歡這種感覺。
那還是他們第一次肩並肩走在一起,顧西穗的手臂不經意地碰到了他的衣服,側頭看了看他,毛衣不大能看出牌子,不過應該貴不到哪兒去,鞋子則是已經過時了好幾年的Bally。
看起來平平常常的打扮,但還是有種貴氣在。
這很好。顧西穗在心裡點點頭,她喜歡能把常裝穿的好看的男人。
一個硬體還不錯的男人,但凡手裡有點錢,在正裝領域把自己倒騰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並不難,但在常裝領域,他們就又開始「男人哪有空研究穿衣打扮」那一套了。
他們總覺得他們的時間寶貴得很,連好好洗個臉似乎都在耽誤他們賺大錢——雖然,也沒賺到過什麼錢。
重視穿衣的男人往往都比較謙遜,不會自大到覺得只要有錢就能搞定一切,他們很明白形象有多重要。
「所以你想好紅泥要怎麼辦了嗎?」顧西穗突然問。
方才在餐桌上聽他們聊起,她才知道了更多紅泥的狀況:國產葡萄酒的單位成本太高,如果想要攤薄成本的話,就得擴張生產,擴張生產有需要更多的融資,融資則需要考慮市場……
一個死循環。
這些是廣東那種家裡開過廠的小孩子天然就明白的事,根本不需要他講,顧西穗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暫時還沒有。」他說。
顧西穗沉思一會兒,才說:「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資源整合,我猜寧夏那邊有很多資本有限的小酒莊,一個行業不景氣的時候,從業人員是會主動抱團的。」
她表面是在說葡萄酒,本質上還是在說奢侈品。她舉了幾個例子,譬如巴黎世家和Gucci、范思哲和FEND的聯名——
「想要賺錢,跟這些大品牌學是絕對不會錯的。」她說。
權西森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卻也只是笑著聽她聊著。
「你可以試著給消費者一些信心,」她講:「那些尚有餘力的人是不介意多花一點錢支持國產的,前提是,你必須要突出國產優勢,在裝幀和宣傳上下點功夫……」
她還試圖幫他分析,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歪了一下腦袋,笑著道:「顧西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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