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西森頓時就笑了,說:「你要生氣了。」
這幾年,好像任何情侶都會遇到這樣的時刻:女人試圖讓男人理解,男人則試圖讓女人不要把這些問題歸咎為性別。一旦開始討論這些,一隻腳就邁進了分手邊緣。
顧西穗心知肚明,卻還是笑眯眯說:「我不生氣,你繼續說。」
權西森卻沒上這個當,慢悠悠地說:「你已經連續聊了一周了,我知道你在表達什麼,也知道你在抗議什麼,但太久了……」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在說什麼?」
「那問題就來了,如果你確定我不知道的話,你為什麼說?」
顧西穗怔了怔——好的,這是他們認識以來,她最下頭的時刻。她在心裡暗罵:該死的男人。
他則還是掛著那副氣定神閒的笑容,唯獨目光變得深沉了一些,慢條斯理地說:「我們現在做道選擇題好了,A,你默默講一天,甚至一年,我耐心一天,或者一年,然後抱緊你說我永遠也不會讓你經歷這些的;B,我現在就告訴你哪裡出了問題,然後你默默生氣,我再跟你道歉;C,我們像兩個成年人一樣坐在這裡聊這件事,不是情侶,不是朋友,就是一個普通人和另一個普通人,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你可以盡情地罵,我絕不反駁。」
顧西穗皺了皺眉,諷刺地笑著,說:「你們男的是不是真的理解不了這種恐懼?」
他也跟著笑,反問:「如果我說能理解,你信嗎?」
顧西眯起眼睛,他也氣定神閒地看回去,雖然都在笑,但兩個人都明白,他們徹底把天聊死了。
——她當然不會信。
而後是一段靜默的時間,只有窗外的雨還無所謂地下著,權西森終究是無法忍受香菸的味道,摁滅了那支煙,顧西穗則一臉享受,又吸了一口,之後問:「你什麼時候回佛山?」
權西森幾乎快大笑了起來,說:「你都這麼問了,我只好現在就回去了。」
奇怪的是,他們連產生隔閡都可以笑眯眯地談。
顧西穗像一個成熟的人應該做的那樣,非常明確地告訴他:「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分開一下,因為再聊下去我肯定會生氣的。我還不確定我為什麼生氣,我只是不想跟你生氣。」
他則說:「你現在就已經在生氣了——不過你會原諒我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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