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形式大於一切的法國料理就更算了,餓著肚子等半天,還不如去吃蘭州拉麵。
說到面,權西森才道:「我帶你去一家很好吃的麵館!」
「好!」顧西穗說。
於是兩個人的第一餐就是在一家看起來陳舊而落魄的小店內解決的,還迎著細雨排了半天的隊,吃完了一碗蔥油拌麵還不夠,顧西穗又點了一份大排面,什麼造型徹底不要了,解開了腰帶敞開了吃,之後打著飽嗝拍著肚皮出來,手裡拎著個腰帶,跟個女阿飛一樣。
權西森都快笑死了,攬著她的肩膀問:「你喜歡聽評彈嗎?」
「我聽不懂任何戲劇的!」
「沒關係,反正我們是去喝黃酒的!」
顧西穗就又笑著跟他去聽評彈,仿佛第一次來上海似的。
她很喜歡他跟權西森在上海的那段時間,如同所有沒品味的遊客一樣,寧可犧牲交通時間也住在靜安區,吃飽了就走街串巷地散步,吃個飯,顧西穗還要搶著跟權西森結帳,美名其曰公費泡仔,不能浪費。
二月的上海遠不如五月和十月舒服,冷風夾著細雨,跟廣州的地獄春天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顧西穗還是過得暖洋洋的,跟著權西森去喝黃酒、聽評彈,貪婪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熱黃酒,最後喝醉了,又開始毫無緣由地咯咯亂笑,路都走不直。
權西森無奈地拉著她回去,又怕她凍著了,解下自己的圍巾系在她脖子上,她靜靜望著他的臉,說:「權西森,真高興認識你!」
「好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他笑著說。
「下次我帶你去三亞玩,我在三亞也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麵館。」
「真的?」他倒是真的驚訝了。
「嗯!你有沒有去過後海村?那裡的夜市很好吃。」
權西森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還真沒去過。」
「那我帶你去!」
「好的。」他又笑。
顧西穗則不知道為什麼,迷之開始跟他比拼了起來,知道他去過的地方應當比她多,於是淨挑那些他不一定去過的地方問:「你去過大理嗎?大理也有一家很好吃的麵館,不過要碰運氣的,老闆不開心了不上班的。」
「嘩,這麼酷的嗎?我一直想去來著,不過沒機會。」
「那我帶你去!我大學的時候在大理呆了一個暑假,你肯定喜歡大理,大理的咖啡館和葡萄酒店都特別多。」
「真的呀?」他故意逗她,她就一本正經地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