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西森笑著聽她講,她就掰著手指頭在那裡數,蘇州她也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麵館,是她爸媽小時候帶她去旅行時遇到的;越南也有一家很好吃的麵館,是她休年假時遇到的,老闆是四川人,擔擔麵做得很好吃,還加了當地的香料,味道很特別;新加坡也有一家好吃的麵館,她以前在新加坡轉機時發現的……
那個夜晚或許稱之為,「全世界最好吃的麵館」之夜,以及,我要帶你去全世界吃麵。
盤點完了還不夠,顧西穗還對麵館發表了重要講話,指出一家好的麵館一定不能太大,面積超過四十平的就不是好麵館。廚師脾氣太好的麵館肯定是不好吃的,面做的好吃的廚師一定都是暴脾氣。太乾淨的也不行,乾淨的麵館讓人缺乏食慾。
權西森問:「那新加坡那個呢?」
顧西穗想了一會兒,就道:「好吧,那它落選了……」
又問:「你去過東京嗎?東京是不是也有很多好吃的麵館?」
權西森誠實地搖了搖頭,說:「暫時沒去過東京。」
「那我們將來一起去!」
「好的。」他說。
「蘭州呢?」顧西穗突然想到最重要的那個有關面的城市。
權西森愣了半天,要知道蘭州距離銀川只有幾百公里,他還真沒去過。
「那蘭州我們也一起去!」
「好。」他非常溫柔地笑了,有一種他們光是為了吃麵,也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的感覺。
畢竟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麵館,還有那麼多他們從未去過的地方。
他估計他以後每一次吃麵時都會想起顧西穗,在心裡單方面宣布了顧西穗成為全球麵食推廣大使,希望小顧同學能堅持不懈,繼續為世界麵食做出卓越的貢獻。
那時候到底有沒有疫情來著?
顧西穗已經徹底忘了,她只記得深夜的街道十分安靜,因為下雨,人也不多。走著走著就能遇到正在唱歌的小店,於是又拉著權西森去那些小店裡聽音樂,喝啤酒。
其實他們只在上海的街頭共度了一個周末而已,在顧西穗的記憶里卻變得無比漫長,又記得在咖啡館裡看冬奧會,又記得在設計師集成店逛街買衫,記得街頭無數少女興奮地討論著谷愛凌,記得去酒吧聽爵士樂,記得騎著自行車的外國人呼啦啦而過,記得穿著入時的年輕人在路邊點菸、玩滑板……
記得權西森的手,總是拉著她左右看著車,然後帶著她過馬路;也記得他在服裝店裡等她試衣出來,她問他好不好看的樣子;記得他在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咖啡館跟老闆討論咖啡,顧西穗則在一旁打量著行人的衣著和背包,自顧自地想著各個城市的生活差異,以及,要如何提煉出三亞的城市文化。
然後周一一到,懶散悠閒的小布爾喬亞又化身打工人和小老闆,早上七點,兩個人齊齊起床,先後去洗臉刷牙,她幫他打好領帶,他則幫她穿好外套,一起去餐廳吃了早餐,之後在酒店門口道別,分頭忙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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