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這時候她就應該跟他講講情話、趁機擁吻什麼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情願什麼也不說。
黑膠唱機自帶的電流聲和窗外的大雪一樣徐徐落下,以及近乎於愛的東西,變成了實體一般,在他們之間流過。
他們跳了一支舞,慢四——跟這支曲子完全不搭,而且顧西穗居然還真的凍瘡了,腳又痛又癢,踩了他無數次。
權西森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的腳,最後說:「你到廣州後會很慘的。」
「你懂什麼啊?你這個假廣東人!——這也是熱氣重,沒有什麼是一碗老火湯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能,我可以喝兩碗。」
「小心嘌呤過高……」
「你閉嘴!我不聽!老火湯才是世間唯一的正義!」
「那涼茶呢?」
顧西穗想了半天,道:「負責給正義托底!」
權西森頓時就笑了起來。
她也笑。
很奇怪的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刻是他們感情的最高點——此刻他們就應該趁機表白,講一點噁心巴拉的情話,然後擁吻在一起。
不過他們卻都沒說。
「我會等你的。」
——這算是第一句類似情話的東西。
顧西穗滿意地點點頭,道:「到時候我會獎勵你一個望婦石的。」
他故意問:「很貴的那種嗎?」
「應該不是——太窮了,不好意思。」
權西森再次笑,然後看著她說:「你不會孤獨的。」
還是那雙眸色很淺的眼睛,被窗外的雪光照著,更透明了一些,如同琥珀,凝結了時間。他吻了吻她的面頰,才在她耳邊很輕地說:「我不會讓你孤獨的。」
——這是第二句類似情話的東西,還有點像一個承諾。
其實顧西穗明知道人生的孤獨不是愛情或男人能解決的,但她還是照單全收了,拎起行李道:「走吧。」
「不等哈妙琪他們嗎?」
「不等了。」顧西穗說,「反正還有機會再見到的。」
——這算她對他承諾的反饋。
這一次,他沒有幫她拎行李箱,也沒有幫她拉開車門。他只是打開了車門,等著她自己提著行李箱下來,打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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