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港前已經自我警告過無數次,不要再生出任何幻想。
結果,竟又一腳踏入深淵。
和想像中沒有區別,秦世失笑:「我用過的東西,不喜歡別人再用而已。」
這話讓林羽鹿瞬間收回手,絕望道:「我是人。」
「只是句比喻,生氣了?」
秦世像彼此多親密似的,摟住他的肩膀,強迫林羽鹿靠向自己。
剛被否定的林羽鹿實在無法自欺欺人,努力想掙脫開這種苦澀的禁錮。
混亂的拉扯間,秦世終於失去耐心,直接把小鹿攔腰抱起,硬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雪白而纖細的四肢瑟瑟發抖,好可憐。
秦世見林羽鹿不再掙扎,這才故作溫柔地揉了揉他手腕剛被拽出的紅痕:「行吧,我不查了,但你告訴我,你不喜歡自己的樣子,是覺得自己不好看,還是因為別人對你不夠尊重?」
林羽鹿低著頭,銀髮擋住脆弱的狗狗眼,翹挺的鼻尖微微泛紅。
他努力平復情緒,半晌才輕聲嘆息:「學長,如果你的命運像我一樣,天生如此,就會知道……我根本就講不淸原因。」
這種時候,秦世總該講幾句有人性的話才對。
結果悲傷混沌間,林羽鹿未聽到任何安慰的話語,反忽被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按住細腰,直接撲進了熟悉又陌生的懷抱中。
完全是強迫性的,彼此左手十指曖昧交合,又在某個瞬間,因大力帶來連心的劇痛。
秦世輕笑:「既然來東港投奔我,就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少一邊討好我,一邊和所謂的好朋友手拉手。」
「我沒……」
林羽鹿拼命想收回手腕,卻被控制得死緊,不由質問:「為什麼要這樣?不是說好做正常校友嗎?」
「那是你自說自話,」秦世神色自若,「我們之間,也不能總是你說了算。」
林羽鹿不敢相信:「我什麼時候說了算?」
「當初是你纏著我發生關係的,忘了?」秦世抬抬他的下巴,「本來我把你當成好學弟,幫你換專業,幫你介紹兼職,次次出事都維護你,結果你偏生出歪心思想把我帶壞,不是嗎?」
是,都是事實。
林羽鹿又羞恥,又難過,更多的是啞口無言。
秦世終於稍微放開手臂,緩緩用唇貼住他緋紅的小臉,並非親吻,仍在低語:「為什麼四年後你爬回來求我,說要回到起點,就可以回到起點呢?我覺得,好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