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學長立刻拒絕:「不好。」
「求求你,」林羽鹿在秦世懷裡努力轉了個身,緊張地將手覆到他的襯衫上,「小森期待很久了,他最喜歡熊貓,清邁的林慧去世他特別傷心。」
秦世輕笑:「哄孩子不是你的責任嗎?」
林羽鹿故作為難:「可小森精力超好,我獨自帶他出門很吃力,在東港,除了學長也不認識其他靠譜的人了。」
他本性並不孱弱,但圓溜溜的狗狗眼實在適合無辜的表情。
平心而論,陽光燦爛的動物園和秦世完全不搭,然而親子環境不外如是,沒的挑選。
林羽鹿又輕聲補充:「就當是你食言的補償。」
秦世似乎不同意這種說辭,瞬間把他壓到陽台的欄杆上:「食言?」
身體被無法撼動的雙臂囚禁,迫使林羽鹿只能抬眸相望。
事到如今,縱然不想舊事重提,卻也沒其他辦法。
「那天,我在大門外,從上午等到傍晚,」林羽鹿聲音越來越弱,「雖然是我說再也不要見面了,但我以為,學長還是會來的……」
如果那天你來了,也許一切都會與此刻不同。
已無從驗證的假設讓小鹿微露悲傷之色,全靠低頭掩飾,才能勉強維持體面。
然而透著淡粉的清秀鼻尖和不自覺咬住的薄唇,還是將他的情緒暴露無遺。
秦世有幾秒未作回應,好在終於改變了態度:「行吧,別裝可憐。」
只有熟悉學長的人,才會知道這允諾有多麼稀罕和荒唐。
林羽鹿瞬間抬眸,如釋重負的微笑似朵夜曇綻在風中。
秦世哼了聲:「總覺得你在忽悠我。」
「動物園很好玩,有熊貓,長頸鹿,還有海豚,」林羽鹿盡力安撫,「學長喜歡什麼動物?從沒聽你提過。」
秦世高大的身體故意壓向他,林羽鹿避無可避,緊貼之刻,甚至能透過衣衫感覺到學長驚人的熱度。
殘留的笑意瞬間被不適的羞憤所取代。
秦世反倒勾起嘴角:「這不是很明顯嗎?現在對小鹿感興趣了。」
……
六神無主的林羽鹿緩慢眨眼,不知如何接話。
秦世因他的懵懂而倍感愉悅:「我可難保證不會改變主意,你現在得好好表現才行。」
被壓到快要不能呼吸了,林羽鹿脆弱的脖頸微微後仰,面頰難得血色充盈:「表現什麼?」
「你說呢?」秦世淡笑反問,「以前不是很會嗎?」
記憶中,第一次強吻學長,是在向他告白的雨天。
那日究竟只輕輕碰了一下,還是在尷尬中停留了更長時間,已經無從回憶。
總之此後,兩人不再是朋友,林羽鹿從備受照顧的小學弟,變成了祭出尊嚴的追求者。親吻、愛撫,或是更失控的接觸,全成了學長惡劣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