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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囑咐太遲,這是已經醉了吧?
林羽鹿哭笑不得地望著手機,全沒注意兒子在小床邊斂眉探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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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於華室內散出裊裊青煙,是相當優雅的雪松之味。
秦世輕笑著擺弄手機,根本沒在意按摩師鞠躬離開,姿態是一如既往地悠然自得。
躺在旁邊的好友陳聿深瞥了眼,嫌棄道:「笑得那麼淫|盪幹什麼?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跟你談嗎?」
秦世眼皮都不抬,瞧著林羽鹿發來的「小鹿蓋被子」表情包,又莫名其妙哼笑一聲。
陳聿深愈發好奇:「我老婆說,在你公司遇到那個被你霸凌的服務生了,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兩口子不要沒事幹就蛐蛐別人,」秦世終於半坐起來,抿了口茶抱怨道,「今晚再多喝一杯我就要吐了,真難受。」
被他拉來和群投資人搞關係的陳聿深略顯不滿,強調道:「好心關懷你,少轉移話題。」
「沒談,不談,」秦世很乾脆,「我可不像你,說一套做一套,再說像小鳥那種傻瓜也算奇葩,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沒那麼單線條。」
陳聿深無語:「我承認你直覺很準,但你也不要事事都搞陰謀論,把別人想得太壞你會後悔的。」
「沒辦法,」秦世點起支煙,吸了口嘆息道,「總有刁民想害朕。」
「自我意識過剩。」
唾棄了句,陳聿深不由自主地瞧向煙盒。
秦世修長的手指一彈,瞬間推到他手邊。
陳聿深堅定到像要入黨:「我戒了,答應過老婆的,他不喜歡煙味。」
「真不理解你這樣當舔狗有什麼意思?」秦世夾著煙開始指點,「就算搞對象,也得當說了算的那個,叫對方爬就得爬,明白嗎?」
……
「真想幫你錄下來,」陳聿深呵呵,「我倒要拭目以待,到時候你爬不爬。」
秦世只覺這話純屬無稽之談,隨即樂不可支地靠到按摩椅上,再度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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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誰遭遇了什麼,地球都不會停止轉動。原本炙手可熱的安慕被火速冷藏後,公司又逐漸恢復了原有的秩序,正常到仿佛根本無事發生。
難得悠閒的許皓正喝著咖啡滑視頻,眼前忽出現張請假條,不由疑惑抬眸。
林羽鹿認真道:「我明天不在,你交待的稿子我都寫好啦,如果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好啊,」許皓失笑,「不用這麼麻煩,以後不來微信說一聲就行。」
被如此特殊對待,定是因為秦世的面子,林羽鹿略顯侷促,並未多言。
倒是性格直率的許皓直接捅破窗戶紙:「其實老闆找了你好幾年,既然回來了,就開心一點嘛。」
幸好此時辦公室沒有其他人。
林羽鹿不安地握住手指:「他誤會我拿了他的東西,所以才急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