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需要無牽無掛的身體關係,明明有很多種選擇的,何必如此呢?
有那麼兩秒,林羽鹿禁不住把事情往更為夢幻的方向去想,但很快便懸崖勒馬了:也許學長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愛任何人,他討厭那些想盡辦法靠近過來的貪婪之輩,要不是自己死纏爛打,肯定也沒這種機會。
非常奇怪,但他有權力這麼選擇。
慢慢將目光移向秦世動也不動的高大背影,林羽鹿第一次覺得他有點可愛,忍不住小聲問:「學長,那你的後宮,是不是也太空了些?」
欲|火焚身的秦世當然睡不著,立刻嘲諷:「你不會以為是因為我喜歡你,又開始白日做夢了吧?」
「那倒不會。」
說來奇怪,林羽鹿這樣回答完,心裡的牴觸和恐懼已經悄然無蹤了。
雖然還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但仿佛也沾到些男人的劣根性:得知對方的身體真的只屬於過自己,就會生出虛無的安慰和滿足。
悄悄地趴到他身後,林羽鹿呼喚:「學長。」
秦世似乎更加生氣:「睡覺。」
琥珀眼眨了眨,林羽鹿毫無預兆地從後面貼上他,伸手握住。
「好燙。」
笨拙的撩撥話語剛吐出兩個字,秦世便猛地翻身,直接強迫林羽鹿趴在枕頭上,邊按著他的後頸邊壓住他:「早就跟你講過,現在你說了不算,別再跟我裝可憐了。」
林羽鹿艱難地側著頭,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好,你說了算,你想怎樣?」
回答他的,是脖頸處生痛的銜咬,和身體無情的貫穿。
氣都要上不來的小鹿虛弱地張著薄唇,手卻拼命抓住枕頭,用力到骨節慘白。
略。
*
意外安穩的黑甜夢鄉,再睜眼時,全自動的窗簾早已拉上,偌大的空間仍舊一片昏沉。
林羽鹿根本記不得是幾點睡的,好似中途洗過澡,然後,又白洗了,繼續在浴室和沙發上荒唐。
他稍微動了下,才發現自己正靠在學長懷裡,因為腰被摟得太過用力而全然動彈不得。
痛……
過於鮮明的腫痛讓他飛速清醒,忍不住掙扎了下:「鬆開。」
仍有睡意的秦世完全不聽,反而故意把他壓住:「小鹿,你把我玩壞了。」
壞什麼壞。看起來是心情完全好轉。
林羽鹿控制住情緒,努力用商量的語氣道:「起床吧,還要照顧小森,還得上班呢。」
「隨便你。」
秦世竟然大方地挪開身子鬆了手。
林羽鹿根本找不到衣服蔽體,只能忍著疼痛羞恥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