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竟然還沒走,也衝過澡的樣子,換上了一套休閒服躺在單人床上安靜翻書。
旁邊的電上熱著他遠道帶來的便當,棉花糖和小奶牛貓在床位擠成一團,毫無心機地呼嚕呼嚕。
立刻丟下洗漱袋,林羽鹿氣到有點發暈,衝到床邊質問:「我方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你少害我被人誤會。」
「誤會什麼?」秦世反問,「電影是我投的嗎?是李韓的金主投的,我只不過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就算有人因此對你客氣,那也不至於讓你憤怒吧?」
導演的金主……啥意思?
林羽鹿瞬間被八卦帶歪了思想,但轉而又強調:「我偏要因此憤怒,你快走。」
秦世依然帶著氣,忽把手裡的書輕砸到他身上,轉而道:「小森生了幾天病。」
……
原本張牙舞爪的怒火瞬間消弭,林羽鹿緊張湊近:「他怎麼了?」
「學校流感,發燒,出院後還在咳嗽,」秦世依然躺在那抬眸要求,「他想讓你春節回去,我問過李韓,時間上沒什麼問題。」
林羽鹿憂心忡忡地哦了聲,愣過幾秒方才想起眼前的困境:「你出去,不然我走。」
這句話未能威脅到秦世,反而瞬間起了反作用。一股大力的拉扯讓遲鈍的小鹿未能躲閃,天旋地轉後,便被無情地壓在窄小到不行的行軍床上。
秦世用大手卡住他的小臉:「想得美,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進了你的帳篷,我還要讓他們知道我是來睡你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到底在氣什麼?氣到偽裝都掛不住了,又開始惡意滿滿。
林羽鹿斂著眉拉扯他的手腕,掙脫不開,便反駁道:「怎麼了?看到小白和我關系好,你不痛快?拜託你搞清楚,這是我的自由。」
「少叫得這麼親切,那種一個月換三個對象的花花公子你也看得上?」秦世果然態度更加糟糕,「你跟他去沙漠幹什麼了?」
「你才是花花公子,」林羽鹿被壓得呼吸艱難,惱道,「你覺得呢?我們一起待了好幾個小時,什麼都能幹……唔……」
用於開戰的話剛說完,有些瘋狂的吻就奪去了他的發言權。
故意吮咬帶來的痛覺比不得□□抬升的戰慄,完全被壓制住的林羽鹿眼神脆弱而迷離。
他恍惚望著學長近在咫尺的長睫毛,又瞧見被彼此被暖爐映在帳篷上交錯曖昧的身影,羞恥到滿臉通紅,終於發出求饒的嗚咽。
懷裡的人抖得太厲害,秦世終於緩慢地支起身子。
「沒幹什麼,他就是個小孩,」林羽鹿薄唇泛腫,生怕學長又親上來,用手背擋住臉一字一句,「你再這樣,我真的會怨恨你,到時候別後悔。」
「呵,威脅我呢,」秦世嗤笑,倒真的放過他,「那你把飯吃了。」
這算是勉強可接受的妥協。
林羽鹿微喘著躲開學長,檢查飯盒,是自己愛吃的椒鹽蝦仁和草莓蛋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