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武賢提供的口供，基本能錘死這個證據。
陸茂予找到證物科送過來的文件，核查童鵬案發現場的物品，沒找到房卡：「缺少物證。」
倒是有個熟悉的東西——便簽。
孟千晝收起手機，還算樂觀：「起碼把他抓回來能試著撬一下他的嘴。」
陸茂予打開瀏覽器，搜索起舒恆來，頁面跳出來的詞條非常多彩，略過桃色緋聞，他點進介紹所謂『內部人士』詳談舒恆的連結里。
在這篇報導里，舒恆被塑造成一個雙商極高能逆風翻盤的危機公關大手，這還不算什麼，最牛的是他處理隱形危機的手段。
第13章
所謂隱形危機就是在惡性事件爆發出來前的一種趨勢。
久經商場的老滑頭對危險有近乎變.態的直覺，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相助，通常這種時候，他們都會想盡辦法避開。
有些時候碰上難搞定的，難免要多花錢，費時費力不說，還難成事，危機公關應運而生。
陸茂予聽說厲害的專業人士能做到全無痕跡，一切都被按在水面下。
從舒恆的成就來看，是步步成長起來，有靠老婆的成分，主要是也爭氣。
這麼一個有頭腦的人，為什麼在處理徐從聞相關事件上採用滅口這等最殘忍的手段？
目前因這件命案受損嚴重的是謝靈音及他背後的謝氏集團。
事實勝於雄辯，陸茂予扭頭看孟千晝：「你怎麼看？」
孟千晝在他眼裡看見些不確定，換做以前，證據指向那麼清晰，他根本不會問他人意見，到底是不同的。
孟千晝回答：「舒恆背後的人可能不會是明面上查到的。」
說出陸茂予心底話，他點開新聞網，熱搜居然也讓謝靈音占了個版面，黑字詞條小尾巴墜著個紅色爆字，全網都在吃謝家流量。
孟千晝順著滑鼠看個清楚，拍拍陸茂予的肩：「他常駐本市，事不會少。」
如果謝靈音無辜躺槍，那是去是留都無所謂。
怕就怕沖謝靈音去的，就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雷的引子。
陸茂予關掉網頁，眼不見心不煩：「見機行事吧。」
這種時候什麼都說不定，見過成天做賊，沒見過日日防賊。
孟千晝嘆了口氣：「季妍那邊怎麼說？」
都把舒恆抓回來審問，擺明有問題的季妍還能放任不管嗎？
再者，舒恆消息一經放出，季妍哪裡坐得住啊，恐生事端。
陸茂予：「先繼續盯著，我不信她對徐從聞被殺的事一無所知。」
在舒恆拒絕坦白前，知曉內情的季妍只會胡思亂想，繼而主動去找相關人員，她肯定知道自己被限制出境，再等下去，事情敗露就得坐牢。
為了逃避責任，她會想方設法自救，這就到他們追根究底的好時候。
臨近傍晚，陸茂予收到南嫣的消息，舒恆歸案，正在帶回來的路上，大約十分鐘後到局裡。
彼時，他和孟千晝在窗前觀察門口那幾個形跡可疑的『粉絲』，對著市局東張西望，像要趁機而入。
孟千晝讓葉闊想法子打進粉絲圈子，新號門檻太高，花錢買了個高級粉絲號，對他們的行為多少知根知底。
「真正的粉絲去圍剿謝靈音和謝氏集團，留下的多是想拿一手情報的娛記。」
「找他做什麼？」
「被腦子不清醒的人帶節奏說謝靈音花錢買出去，信以為真去討要真相。」
陸茂予記得謝靈音直播時說笑提了一嘴，結果真有釣成翹嘴的粉絲，有時候口無遮攔容易惹禍上身。
「抓點緊。」陸茂予說，「熱度太高，出圈速度太快，對他，對我們都不好。」
不能讓他們辛苦努力的結果成為不明真相大眾嘴裡被收買後的污點。
十分鐘後，南嫣準時把舒恆帶進審訊室，她衣服髒髒的，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起來經過一場搏鬥。
陸茂予把人上下看一遍：「沒事吧？」
南嫣混不在乎道：「沒有，這人不老實，和我撞個正臉還想逃跑，稍微在大小巷裡跑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