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內心對學會中文的渴望讓她甘願吃糖果,吃了不僅能快樂還能學得快,她很是喜歡。
天真的小孩子不懂什麼叫上癮,只知道到時間了想吃,吃不到渾身像有螞蟻在爬。
再一次小女孩因吃不到糖果撒潑滾倒在地,遠在國外的導師不得不向謝靈音求助。
一直受照顧的謝靈音二話不說把師母和孩子接到名下一座房子住下,請醫生專門照料,他叫上江宙調查興趣班,一路順藤摸瓜順到長青集團。
謝靈音喝了口水:「事情就是這樣。」
路過原本打算乘坐的地鐵站,陸茂予眼也不眨開過去,徑直往市局去。
謝靈音看見路牌,神情莫名:「不讓我回家了?」
「和我去做個筆錄。」陸茂予頓了頓,「從興趣班弄來的聰明藥在誰手裡?」
謝靈音連『你怎麼知道』都懶得問,隨手給江宙打電話,臨近十二點,難得不工作放鬆心情的江總裁氣喘吁吁接通電話。
「喂,靈音。」氣息很重,夾著另一道哼哼唧唧聲響,很快消失了,江宙欲蓋彌彰咳兩下嗓子,「有事請說。」
謝靈音有點後悔開免提了,也不好關掉,只得面不改色道:「帶上聰明藥來趟市局。」
想到江總裁剛忙的事,謝靈音十分貼心:「晚點沒關係,先顧你的事,也挺要緊的。」
「哎,不是,我這臨近三十成年人。」胡言亂語兩句後江宙自暴自棄,「行,知道了。你大半夜忙正事,又碰上陸茂予了?」
這個又字用得就非常靈性。
謝靈音看眼默不作聲的陸茂予,對著電話說:「掛了,記得過來。」
飽含曖昧的電話結束,車內陷入詭異寂靜,照說都是成年人,深夜辦事是大家默認的習慣。
可偏偏是撞破了,還是兩個對彼此動機不純的人聽見,加上最近你來我往切磋,好似一鍋燒至八十度的水突然添了把薪火旺盛的柴,劇烈燃燒,迅速沸騰。
謝靈音輕吐出口熱氣,還不夠,手背貼著微燙臉頰,視線偏向車窗玻璃,看著若無其事的陸茂予。
虎牙咬著唇瓣,感慨他真厲害,一點不受影響,不像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
謝靈音自認藏得很好,殊不知目光灼熱到快把陸茂予燙到,這一刻陸茂予幻視他似春夜漫行枝頭的貓,不會叫,慣會用眼神述說渴望。
車內氛圍因一人若有似無撩撥一人漸漸躁動而如蜜糖般拉起絲來。
謝靈音撐著坐墊轉身,面朝陸茂予,臉頰和唇瓣都是緋紅的,他垂著長睫毛,乖巧到好似做什麼都可以,等了會,毫無動靜。
眼前一閃一亮,謝靈音剛要說話,身體隨車身慣性往前又被安全帶拉回來,砰的一聲,等他回過神,車裡就剩自己。
跑了?
謝靈音解開安全帶,扭頭去看,幾步遠外陸茂予正抽著煙,青霧裊裊升起,看不清神情,謝靈音輕挑眉,推門下車。
少了層玻璃,有些東西無處遁形。
比如陸茂予那幾乎快要吃了謝靈音的眼神,他看見小少爺微微揚起代表勝利的唇角,那麼神氣,比夏日烈陽還滾燙。
陸茂予輕啟唇,霧氣繚繞,他又深深抽了口,好借尼古丁壓住血液里躁動,還好謝靈音懂分寸,沒過來再添把火。
抽完一根煙,陸茂予走過去,嗓音有些悶:「走吧。」
落後兩步的謝靈音似乎沒跟上來,他奇怪扭頭去看,小少爺笑得像只偷魚的貓,快步上前,在他耳邊低聲飛快說:「今晚先放過你。」
陸茂予啼笑皆非,看向跑走的謝靈音,抵了下後槽牙,到底誰放過誰?
兩人剛到隊裡,收穫一堆深夜吃瓜的興奮眼神。
陸茂予叫來小警員:「帶他去做筆錄。」
居然不是他親自來?
這不符合他倆現階段關係。
謝靈音環顧四周,輕聲笑起來,與其讓這些人瞎編亂造驚天言論,不如當面問。
謝靈音拉住他袖子:「不給我做筆錄嗎?」
瞬間辦公室里各路忙碌人馬好似按下慢放鍵,耳朵豎了起來。
陸茂予沒察覺似的:「這次來不及,車鑰匙給你,完事早點回家。」
「那我不想走呢?」謝靈音索性發糖發個夠,「這裡不收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