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陸茂予實話實說,正兒八經領過證的都不能隨意獨自進出刑偵支隊,拿出手機操作幾下,「買點愛吃的,不夠和我說。」
來不及再說別的,陸茂予快步朝里走去。
謝靈音倒不在意他給了多少錢,對四周現場吃瓜吃到撐的群眾們眨眨眼睛,滿意嗎各位?
會議室里,孟千晝已經查清死者身份,正逐步核實死者生前的事。
「女性死者尤紅,今年三十三歲,高中學歷,外地嫁來,二十歲和大八歲的卞成和結婚同年生下兒子卞政,孩子上幼兒園後她在家附近□□超市上班,值得一提,卞成和在□□超市母公司任行政總監。」
白板上貼著一家三口全家福,陸茂予在卞政臉上看見諸多尤紅和另一個人影子,那不屬於卞成和。
或許他盯著照片太久,孟千晝拿出另一人照片貼了上去,有些眼熟。
單獨拿出四人獨影,卞成和是多餘的那個,陸茂予神情微動:「這是任蒼?」
孟千晝點頭:「前幾天我們約見他和姚欣,夫妻兩一致回絕。」
前者明說和朱亮沒交集,提供不了線索,後者以為他們是朱亮親戚想勒索,發飆說早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再算太噁心,連報家門時間都不給就掛了,自此再也沒打通過。
現在今非昔比,直接和命案掛鉤,受到傳喚必須來市局。
陸茂予:「嗯,這孩子長得不太像他爸爸。」
「坊間傳聞卞成和給別人養孩子,當年尤紅和他結婚時懷孕,他是接盤俠。」
孟千晝去過卞家,早人去樓空,鄰居說三年前卞成和連夜搬走,當天沒見過尤紅和孩子。
那邊房子是兩人婚房,鄰里鄰居是看著孩子長大的,也是因為如此,越能看出孩子長得不隨卞成和。結合婚前流言,背後說閒話的多起來,夫妻兩多次為孩子爭吵,有時大人言辭激烈,小孩可憐兮兮地哭。
路過都要說句造孽,但這並不耽誤他們背後繼續嚼舌根子。
照片上的尤紅笑看鏡頭,眉眼透亮,偏生我見猶憐的味道。
她長得太出挑,年輕時候清純佳人,經過生養孩子不僅沒讓她枯萎,反而增添了少許韻味,出門在外總是一道風景。
樓里住著這樣一位鄰居,能議論的便多了。
陸茂予示意孟千晝把姚欣照片也貼上去:「卞成和不見了?」
「搬到市中心住著,他三年前報過老婆孩子失蹤案,這幾年時不時打電話來問。」
聽起來是個對家人突然失蹤有責任心的人。
孟千晝:「我通知他明天來認屍骨,順便做個筆錄。」
「查查他和孩子DNA。」
陸茂予說,光憑長得像不能當證據,傳喚不了任蒼夫妻。
孟千晝也是這個意思,他說:「據尤紅工作的□□超市同事說,她離開很突然,前一天還說發工資帶孩子吃點好的,結果第二天人不見了,電話打不通,聯繫卞成和,他也不知道尤紅帶著孩子去了哪,只說已經報警。」
根據辛蕊出的屍檢報告,尤紅和卞政死了三年零兩個月。
這個時間很巧合,一般小區監控最多保存半年,這麼久夠來回覆蓋好幾輪。
而各大主要交通路口監控視頻存儲年限為三年,也徹底隔斷排查可能。
陸茂予捏捏眉心:「他鄰居還說什麼?」
「是些空穴來風的事。」孟千晝說,「說有好幾次見到尤紅乘坐豪車,大包小包提著奢侈品,孩子沖別人叫爸爸。」
這時南嫣和葉闊匆匆敲門進來。
南嫣:「李先生安頓好了,他托我向你說句謝謝。」
對於承寧寺的事,孟千晝略有耳聞,眼下無心過問細節,見南嫣匯報完畢到旁邊補案情,他看著手拿小本子的葉闊。
葉闊:「尤紅名下有張銀行卡,每個月按時進來一筆錢,她死的那個月停了。」
「打款的是一個私人帳戶,叫黎巧,是任蒼特助。」
光明正大給小三打錢的戲碼不止出現在偶像劇里。
陸茂予寫下黎巧名字,在她和任蒼及尤紅間勾上線:「還挺磊落。」
事實上也沒那麼光明,葉闊硬著頭皮說:「黎巧兩年前和外國友人結婚,此後長居國外,一直沒回來。」
「確認下黎巧是不是還活著。」陸茂予說,看眼手機跳出來新消息,他叫南嫣,「外面有個叫江宙的帶來件證物,你讓人給他做筆錄,把證物送去檢驗科,和卞政骨內殘留做下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