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和我多聯絡,單純是我最近幾天很忙,沒法往市局跑,見不到面,免不了會想你。」謝靈音在表達感情這方面向來直率,「所以呢,請陸隊有發消息的空閒時光不如直接打視頻。」
前面那些是鋪墊,最後才是重點。
陸茂予理了理謝靈音本就很整齊的領口:「忙什麼?」
「賽車那些事。」謝靈音說,「雖然劉遇沒了,但我前期準備工作接近尾聲,賽車手麼,肯花錢總能挖到的。」
就是有幾個比較難纏,得他親自出馬,遲特助三頭六臂,也沒開賽車上過賽道,滿足不了賽車手天生狂熱戰鬥欲。
提到投資賽車,陸茂予不可避免想起另一件事來。
「宜坊街店鋪轉讓的事處理好了?」
「沒有。」謝靈音把手機給他,是和霞姐的聊天內容,「在奶茶店聊得好好的,答應隨時能辦手續,這沒過去多久,左推右阻。」
「她當時表現想急切脫手,你開得條件優渥,她應該沒原因猶豫。」
「你看見了,我讓她想通和遲特助電話溝通。」
謝靈音把剪斷繩索的刀子遞到霞姐手裡,是去是留,全看她個人選擇。
幫到這份上,謝靈音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唾棄一聲同情心泛濫,可他想著,像霞姐這種離自由一步之遙的人,幫一把又何妨?
陸茂予沒亂看其他內容,還回手機,看眼窗外,再有兩分鐘該到市局門口,他搭著謝靈音的腰,想扶著人下去。
「幹嘛?」謝靈音按住他的手,「要我的時候問都不問,抬手就抱進懷裡。哦,現在用完了,又想來這一套。茂予哥哥,是不是不厚道?」
陸茂予看那張佯裝算帳的臉,聲音壓的很低:「怎麼叫這個?」
他沒說別的,反而輕易勾起謝靈音不久前求饒記憶,頓感不自在,也不用幫襯,迅速從他腿上下去,坐到旁邊,一言不發扭頭看窗外,雪白耳朵尖到脖頸全是桃粉色。
謝靈音在有些地方極致反差感讓陸茂予很喜歡,抬手摸了下謝靈音漂亮的後腦勺:「忙得時候看不到消息,有事打電話。」
車微微輕晃然後停住了。
窗外斜對著市局大門口,到站,乘客該下車。
謝靈音回頭,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知道,晚些時候我會嘗試說服老師,把人送來。」
這對他來說不是件易事。
陸茂予回絕了:「不用,別因為這件事和你老師鬧得不愉快,我會處理。」
謝靈音皺眉,想問他怎麼處理,既不認識自己老師,又沒查到那名研究員身上,處理周期會很長。
陸茂予一看就猜到謝靈音在想什麼,折返回去,揉按他眉間:「我好歹是名經驗豐富的刑警,連這都處理不了,怎麼團隊協作破案?」
「好吧。」謝靈音勉強答應了,心裡還是暗搓搓盤算著等會去見老師勸說話術,「我相信你。」
陸茂予目不轉睛地看,似乎要看盡謝靈音內心,在雙雙不由自主靠近黏在一起前,他率先起身:「我走了,出門前把芒芒放到樓下。」
謝靈音心不在焉應了聲。
這聲簡潔不走心的答覆引得陸茂予再次回頭,這次沒再返回,而是快步走向市局。
有孟千晝和徐吏帶回來的線索,攤在會議室超大白板上的關係網漸漸清晰起來。
諸多案子和鄧元思等人圍繞中心是個問號,不知性別,不知年齡,也不知是誰。
一問三不知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很致命,陸茂予在聰明藥及長青集團和盛念初畫出條線,這三者間差證據。
孟千晝拎著個證物袋進來了:「葉闊托我給你的,那孩子餓得前胸貼後背,我讓他先去吃飯了。」
陸茂予伸手接過,透明袋子里裝著個差不多和口香糖包裝大小的花花綠綠盒子,印著冰雪奶糖。
和上次江宙送來的完全不同,短時間內改頭換面說明對方很注意風險,怕東西流通太久,會引起大規模討論。
打一槍換一地,將游擊戰運用到極致。
孟千晝:「葉闊問到補習班下課時間,到時候我和他去看看。」
「嗯,多留意孩子。」陸茂予戴上手套,取出盒子,打開裡面包裝一條條也像口香糖,他抬頭,「孩子對陌生大人遞來的東西有防備心。之前謝靈音提過,他導師女兒是從同學那分食到這種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