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醫生,作為病人家屬,按醫囑這會兒他該戒菸戒酒戒燥,好好躺病床上養傷。
對上陸茂予認真到看不出玩笑的眼睛,謝靈音知道他沒說笑。
沉默了會,謝靈音匪夷所思地問:「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沒和其他醫生站同一陣營壓著他在醫院,剛打完點滴也沒揪著他睡覺,零零散散默許由著亂來,導致他出現幻覺,連煙都敢抽了。
背著自己偷偷抽沒發現也就罷了,還蹬鼻子上臉來要。
謝靈音氣極反笑:「當我沒脾氣?」
陸茂予來牽謝靈音的手,聲音很輕:「不是,其實這煙可以不抽。」
謝靈音想躲,和他好好討論分寸,沒想他不容拒絕握了上來,強勢的讓謝靈音語氣好不起來:「和我談條件?搞清楚,身體是你的——」
「噓,來。」陸茂予捏了捏謝靈音下顎,賭氣的話容易傷兩人,還是別說出來,他微微俯身,「我聽你的,你要不要給我點回饋?」
謝靈音心想,你這身體談不上千瘡百孔,也傷得七七八八,能搞出什麼動靜?
幾分鐘後,昏暗不見人煙的樓梯間,被撫著後脖頸吻到喘不上氣的謝靈音大腦亂成漿糊。
不該質疑這傢伙的。
「……張嘴。」陸茂予不甘心只在外面淺嘗輒止,想要更多來填補尼古丁的缺失,他呼吸微重,嗓音帶著急切,「謝醫生那麼縱著我,肯定會滿足我吧?」
謝靈音根本來不及思考,嘴唇輕啟剛要回答,就被伺機良久的陸茂予鑽了空子,他好似餓到極點的狼,逮著美味佳肴又親又舔。
謝靈音很甜很軟,親狠了會發出受不住的鼻音,手搭在他肩頭,大抵想推,想到他有傷,推改成抓,跟芒芒要站在肩頭站不住搖搖晃晃的觸感相似。
陸茂予嘗夠唇瓣的芬芳,輾轉往下,他內心那塊空缺不僅沒因此稍有圓滿,反而越來越大了,急需更多來填。
今天謝靈音為應酬難得穿上正裝,在辦公室方便照顧他,脫去增添沉穩的外套和領帶,單穿件白襯衫,領口微敞。
那顆紐扣解得很妙,窺不見裡面桃源,將人堪堪攔在門口,只見隱約景象,十足望梅止渴。
陸茂予對謝靈音說過不介意越界,所以他堂而皇之上手去拆那討厭的攔路虎。
嘴唇被放開,眼神微微渙散的謝靈音終於有了說話機會,受到干擾,話音斷斷續續:「嗯、你、你怎麼可以在這……」
「我不可以嗎?」陸茂予手指很靈活,動作也夠克制,解了三顆,返回去親親謝靈音的唇,「謝醫生,戒菸的人最初需要別的來轉移發作的菸癮。」
謝靈音感受那隻靈活的手放過可憐的襯衫紐扣,卻沒就此打住,持續下走,他目光微凝,長腿想挪:「我只是讓你養傷這段時間別抽。」
沒讓他戒。
陸茂予不管,見穩穩該落在手裡的獵物跑了,他輕挑眉:「藏了什麼?」
謝靈音眼神閃爍:「想知道啊?」
陸茂予不往坑裡跳,想知道就會找答案,在這之前,他要堵住謝靈音的嘴。
這種時候,不調.情只調愛。
高中時候他和謝靈音第一次觸動少年樂園,緊張混著悸動,明明沒用多大力,謝靈音雪似的肌膚便留下點點紅梅,他臉上看不出情緒,心裡很懊惱,覺得把人弄疼了,肯定惹惱小少爺,要和他分手。
初嘗秘事,羞赧和混亂讓他不好意思問,謝靈音肆無忌憚,告訴他,自己很喜歡,而那些紅痕是他留給他的印記。
那時他默然看著坦蕩歡喜的小少爺,耳根子紅透了也沒把那句『下次可以留更多』問出來。
此時此景,他不再問自顧不暇的小少爺,將印記大片大片留在襯衫覆蓋住的地方。
「啊……」
謝靈音低叫了聲,或許意識到身處何地,立即抬手捂住嘴,半垂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眼裡有些許懇求。
『快點。』
陸茂予腦子嗡一下,渾身發熱,比高燒時溫度還燙,探下去的手從小腿慢慢摸索,終於在大腿根找到隱秘的寶藏。
謝靈音塌在他懷裡的腰肢發軟,幾乎站不穩,攀著他的肩像支弱不禁風的菟絲花。
陸茂予吻吻近在咫尺紅到滴血的耳尖,嗓音嘶啞:「我說怎麼扯半天扯不出襯衫呢。」
謝靈音胸膛劇烈起伏,抬手掌著他的臉:「玩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