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說過，不可以。rdquo
ldquo彭記者，我答應你，不抽就是了，rdquo杜小曼縮回了手，語氣輕鬆地說道，ldquo不過，你知道為什麼很多抽菸的人喜歡把香菸夾在耳朵上嗎?rdquo
這個問題讓彭冬冬一愣。顯然他對這個冷不丁的問題感到意外，而且即使知道了答案，和他要採訪的內容毫無關係，但是他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ldquo我拿一支煙，我保證不抽，rdquo杜小曼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輕輕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緩緩夾在耳朵上。她的動作帶著一種戲謔，卻又透著幾分自嘲。她輕輕笑了笑，慢悠悠地說道，ldquo據說啊，把香菸夾在耳朵上，是水手最早發明的。水手們工作時忙得不可開交，遞過來的香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得停下手頭的活，不接又顯得不禮貌。所以，他們乾脆把香菸夾在耳朵上，既表達了禮貌，又不耽誤幹活。rdquo
彭冬冬安靜地聽著，目光始終落在杜小曼臉上。他沒有急於接話，似乎在消化她的這段話里隱含的深意。杜小曼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字裡行間，這個關於香菸的ldquo趣聞rdquo，或許並不是單純的閒聊，而是杜小曼試圖表達某種複雜情感的一種方式。
ldquo所以呢?rdquo
ldquo所以啊，習慣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就是一種妥協。就像水手們無法真正拒絕遞來的煙一樣，有些東西，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rdquo
ldquo謝謝你給我普及了知識，說這個故事和你們倆的事情有什麼特別之處嗎?rdquo彭冬冬帶著幾分好奇追問道。
ldquo這是趙楚第一次見到我時說給我聽的故事。那時候，我們兩人正巧路過街邊，看到一個男子忙碌間把香菸夾在耳朵上。他盯著那個男人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對我說了這個故事。rdquo她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水杯，像是在回憶，ldquo我當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就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里，可能是因為他說的時候語氣特別認真吧。rdquo
ldquo噢，原來如此。初見時發生的事，尤其是第一次交流，確實容易讓人記憶猶新。那他資助你上大學的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rdquo
ldquo有一次，我無意間說起家裡的困難，說自己很可能上不起大學。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目光平靜得讓我以為他根本沒聽進去。rdquo
杜小曼停頓了一下，像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ldquo可是幾天後，他突然對我說，lsquo小曼，你上大學的學費我包了。rsquo我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他看著我的眼神特別真誠，那一刻，我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rdquo
彭冬冬聽得很專注，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交疊在桌上，問道：ldquo那他是怎麼做到的呢?一個普通的網管，怎麼有能力資助你上大學?rdquo
ldquo你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網管?其實，他當時並不是靠網管的工資生活。他有一份不為人知的收入來源。後來我才知道，他在幫別人做一些灰色地帶的事，這些錢資助了我上大學。rdquo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沉重，ldquo當時我不知道這些，只覺得自己遇到了貴人，滿心都是感激。可如今回想起來，我才明白，那個時候的我，既天真又無知。rdquo(未完待續)
第9章
凌晨醫院陪診
【前言】有人在生活的重壓下失去方向，有人在絕望中選擇隱忍，有人被善意的誤解所溫暖，也有人在沉默中尋找突破的契機。他們的傷口，也許從未完全癒合，但在某個瞬間，彼此的存在成了一種無言的支撐。
深夜2點02分，醫院急診室的燈光仍然刺眼，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忙碌的醫護人員忙得腳不沾地，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仿佛和時間在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急救車的輪胎擦過冰冷的地面，車上醫護人員臉上覆蓋的薄薄雪花還沒來得及融化，寒冷刺骨，他們的雙手凍得泛白，卻依舊緊握著急救擔架，匆忙將病人推進搶救室。
搶救室是一個暴露人性深處的地方，許多未曾道別的承諾被冰冷的玻璃門擋在外面，再見，或許就是永別。有太多素不相識的善心人，終於能夠鬆一口氣，默默離開，身後沒有人知曉他們的付出。而那些偽善的面具也在這一刻被撕下，無情的現實把一切假象擊碎。
杜小曼眼睛緊緊盯著門上那亮起的ldquo搶救中rdquo紅色燈牌。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里散發出無法言說的陰鬱，雙手不斷地對著口中呼氣，試圖溫暖一下那股深入骨髓的寒冷。她的心，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重物壓著，喘不過氣來。
彭冬冬走到她身旁，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凍得冰冷，他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肩膀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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