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大腦放空:不是,怎麼會有人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啊……
再看兒子一臉專注地看著自己,一副專心求教(?)的樣子,倒也不忍心打壓他的積極性。
就這麼想了想,她遲疑著道:「應該是豬膽吧?」
阮仁燧就順勢問她:「那時候就開始吃豬了?」
德妃:「……」
德妃心想:也是!
不禁又開始思量:難道是羊膽?
娘倆兒面面相覷了大半晌,終於決定尋求外援。
易女官,就是你啦!
易女官:「……」
結果把易女官給問蒙了——關鍵是念書的時候太太也沒有正經地教過這個問題啊!
到最後也沒搞清楚。
德妃有點鬱悶,阮仁燧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他純粹是想一茬是一茬,試圖分清楚臥薪嘗膽究竟嘗的是什麼膽失敗之後,又叫人去給他搜羅個苦膽來。
他實在是很好奇苦膽的味道。
德妃自己其實也有點好奇,聞言也就沒有阻攔。
如是到了當天晚上,易女官就用一隻小盅盛著,送了一顆煮過的豬苦膽過來。
娘倆兒同時探頭去瞧,就見是水滴狀的玩意兒,約莫有小孩兒拳頭大小,聞一聞,味道有點怪。
阮仁燧起了好奇心,端起來舔了一下,然後趕緊呸呸呸,連吐了好幾口!
實踐出真知:「勾踐有點東西!」
阮仁燧一邊呸呸呸,一邊由衷地說:「這玩意兒真的很苦!」
德妃趕忙給他餵水,原本還想叫人把那隻苦膽丟了的,話都到了嘴邊兒,卻又停住了。
她叫易女官去找根結實點的線,把那隻苦膽拴起來:「留著吧,總能有用的。」
易女官心念微動,緊接著略帶同情地看了自家小殿下一眼。
阮仁燧大覺不祥,馬上就叫了起來:「阿娘,你把它掛起來幹什麼?」
德妃瞧著他,笑而不語。
「……」阮仁燧叫她笑得渾身發毛:「阿娘,你在想什麼呢?」
德妃笑盈盈地一攤手,語氣隨意,輕鬆自在:「我能想什麼?沒什麼!」
阮仁燧:「……」
阮仁燧悔不該探討勾踐嘗的究竟是什麼膽!
……
姐弟倆出宮往杜崇古家裡邊走了一趟,倒是喜歡上了杜家的芝麻豆子姜鹽茶,再回到宮裡,還吵著想喝。
德賢二妃心知肚明,這東西就跟之前的豬肚湯一樣,新鮮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叫小廚房做了來喝,又都說不是那個味兒。
到最後還是專程使人往杜家去走了一趟,問曾娘子要了茶湯的方子,將配料預備齊全了,在自己宮裡邊衝著喝。
再之後大公主往鳳儀宮去給朱皇后請安,還自帶了材料,一樣樣煞有介事地配起來,親手沖泡了給朱皇后喝。
朱皇后有些驚奇,問她:「這是什麼茶湯,是從哪兒學來的?」
大公主特別高興,一板一眼地跟她講課:「這叫芝麻豆子姜鹽茶,曾娘子說,是岳州那邊的風尚,岳州在神都城的南邊兒……」
還額外地補充了一點:「阿娘給我泡了今春的岳州銀針,也香香的,但是不如姜鹽茶好喝!」
等仁佑小課堂結束了,還問她們:「你們知道黃鴨叫是什麼嗎?知道黃雀肉是什麼肉嗎?」
賢妃之前其實已經聽過這節課了,但這會兒也不做聲,只默默地聽著。
朱皇后很配合:「是什麼呀?我還真是不知道!」
大公主就洋洋得意地告訴她:「朱娘娘,黃鴨叫可不是鴨子,是特別好吃的小魚哦!」
又說:「黃雀肉也不是真的黃雀肉,是豬肉!」
朱皇后聽得莞爾,笑著讚許了她幾句,私底下又同嘉貞娘子商量:「或許可以讓皇嗣多出去走走瞧瞧。」
她說:「這些話落在紙面上,都是一紙空文,但要是親眼去瞧了見了,進嘴嘗了,想忘都難。」
嘉貞娘子深以為然:「知行合一,方為上策。」
朱皇后既起了這個念頭,不免要知會德賢二妃一聲。
倘若是宮裡邊的事情,她自己拍板就決定了,可要是打算出宮,必得叫皇嗣們的生母知道才好。
賢妃覺得這事兒可行:「叫出去長長見識,是件好事。」
德妃倒是有點不放心:「孩子還小呢,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要是出去把心給玩野了,那還得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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