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問錢氏:「錢媽媽,你知道那位娘子姓什麼嗎?」
錢氏還真知道:「先前在吉寧巷見了,聽她自我介紹,是姓公孫。」
阮仁燧吃了一驚:「啊?!」
錢氏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訝異:「怎麼,你認識她?」
「不,不不不!」
阮仁燧只是忽然間想起來這位是誰了——因為公孫畢竟是一個很小眾的姓氏嘛!
公孫太太,這是他上一世上司的姨母啊!
把爹味韓王治理得服服帖帖的猛人!
同時也忍不住心想:原來這位公孫太太還在太醫院當過值?
阮仁燧就覺得這裡邊有事兒:如若只是太醫院裡的一個太醫,怎麼可能把韓王治老實了呢!
新生代小爹阮仁燧決定躲著她走!
……
錢氏所在的吉寧巷,算是個新區,房價在神都城裡不上不下。
肯定不是拔尖的地方,但也不是底層人能夠奢望的,算是高級中產區吧。
吉寧巷裡居住的人員也雜,有家境相對殷實的外來入京人家,有神都城裡各處衙門的官吏家族。
有小有名氣的商家,也有在這兒短暫過渡的賃房人。
「倒是很安生,沒有不三不四的人,巷子裡邊也乾淨。」
錢氏說著,自己大概也是覺得有意思,不覺笑了:「坊正孟大書袋,就是附近學堂的院長,這四下里住的人,對他都挺服氣的。」
她說起自己買房子的事情:「我才買了房子,還在收拾呢,他們家太太就登門來拜訪了,其實就是來問我來歷的。」
「聽我說了,又說等秀江大些,該送她去念書的,我也含糊著應了。」
秀江是錢氏女兒的名字。
「後來跟永娘熟悉起來,才知道每戶剛搬過來的,坊正都會過來坐坐。」
「若是女戶主,就叫他太太來,算是摸個底,了解一下過往,這邊兒其餘人知道了,也能住得安生。」
阮仁燧還在點頭,那邊兒錢氏不知想到什麼,已經笑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永娘是誰?」
阮仁燧這哪兒能知道?
只是覷著錢媽媽的神色,猜度著:「難道是我認識的人?」
「倒也不算是認識,」錢氏領著他拐進了自己宅院所在的那條巷子,同時莞爾道:「永娘是神都城裡頂有名氣的廚娘,曾經去杜家給你和大公主做過飯呢!」
阮仁燧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黃鴨叫!」
「是有那麼道菜。」
錢氏笑吟吟地道:「永娘出去做一餐席面,價格可高呢,知道是去給皇嗣做,才只收了一半錢,只是有個條件——以後她要把這事兒說出去抬身價,這可是給皇嗣做飯呢!」
劉永娘做完飯回來,整個吉寧巷的人都聚攏過去了。
這可是去給宮裡邊的皇子和公主做飯啊!
多榮耀!
那之後再有人請永娘去做席面,必然得點黃鴨叫。
誰不想嘗嘗兩位皇嗣吃了都說好的菜?
阮仁燧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後續,真是覺得很有意思。
那邊錢氏又指了另一處房子給他瞧:「有個人先前在這兒賃房子呢,後來叫坊正給攆走了。說這種人品性不端正,叫他繼續在這兒住著,會勾壞了年輕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就是之前跟承恩公府小娘子訂親的那個人,還是個進士呢……」
阮仁燧不輕不重地吃了一驚:「哎?這個我還真知道!」
那時候宮裡邊也在吃瓜呢。
那進士老家的未婚妻吉娘子前後掀起了兩次訴訟,震動神都,實在叫人津津樂道了一段時間。
他有種兩個世界貫通在了一起的感覺:「原來那個人之前就住在這兒?!」
「是啊,」錢氏說起來,也覺好笑,眼睛都彎了起來:「孟大書袋知道吉娘子的事兒之後,就去找了這房子的房主。」
「說,那個人考上了進士,卻做不了官,攀上了高枝,卻又雞飛蛋打,仕途、情場兩不順,是命裡帶衰,躲著他都來不及,你還敢把房子賃給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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