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徐太太:「妹妹,不會跟小孩子計較吧?」
其餘人也都溫言勸和。
徐太太先前經歷了太多太多,這時候竟然也不氣惱,只是含笑問那小孩子:「這話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有什麼人讓你說的呀?」
那小孩子有點迷糊了,對著她看了幾眼,下意識地扭頭去看自己的祖母。
徐太太就開門見山地問荀夫人:「嫂嫂,你是故意教孩子這麼說話,好把我趕出去的嗎?」
後來發生了些什麼,徐太太已經無意再去回想,總歸是很不愉快也就是了。
當天,她就帶著孩子搬了出去。
屈大夫聽得震怒不已:「你們簡直是混帳!」
荀侍郎夫婦紅著臉,默不言語。
徐太太已經過了那一重山,現在也無意再去回想,當下便道:「荀家我是不會再回來住了,母親跟隨我一起搬出去吧。」
想了想,又同屈大夫說:「父親臨終之前,已經分過家了,母親手裡邊也有些銀錢和宅院,不愁沒地方住,您放心吧。」
屈大夫到底還是留了個親信在這兒:「你們有什麼事情需要辦,就只管差使他,若是有什麼別的不妥,也叫他去找我。」
徐太太和母親一切謝過了他。
屈大夫旋即叫上任少尹:「走,跟我一起進宮面聖!」
這是從上層堵死了荀侍郎陽奉陰違的可能。
這老者來時迅猛,走時匆匆。
如同一場半掛卡車,將荀侍郎夫婦撞個半死之後,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徐太太沒再跟兄嫂搭話,往母親居住的院子裡去替她收拾東西。
荀侍郎夫妻倆戚然地對視幾眼,不得不狼狽離去。
徐太太這時候才忽的想起一事:「嫂嫂。」
她叫住荀夫人:「別忘了替大姐收拾行裝。」
「她和離歸家,肯定不能跟我和母親住在一起,顧慮到她的性情,也不能留她一個人在神都城裡。」
徐太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到時候,恐怕大姐只能跟你們一起前往東都了。」
荀侍郎微覺莫名——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荀夫人卻覺頭頂陰雲密布,心頭、口齒,一併都在發苦!
徐太太不動聲色地覷著這對夫妻,頗覺玩味地想:是誰主張叫大姐和離歸家的?
真真是個妙人!
當初荀夫人設計趕她離開的時候,世子夫人還幸災樂禍地在旁邊敲邊鼓——她覺得這是原配一房的兒女跟繼室一房兒女的鬥爭。
她想得太簡單了。
那是長房跟非長房之間的鬥爭。
在荀夫人眼裡,丈夫異母的妹妹住在府里,真是礙眼,丈夫同母的妹妹當然也一樣啊!
她們兩個沒有任何區別。
如若荀侍郎尚且春風得意,那世子夫人此番回到娘家,在兄長庇護之下,或許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但現在荀侍郎夫妻都要往東都去了,世子夫人這個直接將先前一切惡果引爆的人還要與他們同行……
徐太太很懷疑他們的手足之情究竟能維繫多久。
真可惜,她估計是看不到他們決裂的那一幕了。
……
屈大夫協同任少尹一起進宮,把這事兒回稟給聖上聽。
之所以要帶著後者,一來,是讓他做個見證。
二來,則是覺得這個年輕人——相對於屈大夫的年歲,的確是年輕人——是個可造之材。
言談行事都很妥當,有意讓他在聖上面前露個臉。
屈大夫的意思是尋個大面上看得過去的由頭,把荀侍郎攆到東都去,叫他反省幾年,再觀後效。
捎帶著也看看他這三年在東都都能做些什麼,有無進益。
如是一來,既能叫荀老夫人母女團圓,也懲戒了這個不孝之子,同時最大限度地保全了已故荀相公和荀家的聲名。
屈大夫考慮得很周全:「如若荀家祖籍是地方小城,那就不讓他們回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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