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著他和大公主看了看,自覺是找到了參照物:「看起來就跟你們姐弟倆似的!」
王娘娘實在沒忍住,一口酒噴到了地上!
……
等下午阮仁燧上完古琴補習班,再坐上馬車返回披香殿的時候,他阿耶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聖上叫他:「你過來。」
阮仁燧只覺宴無好宴。
他背著書包,遲疑著站在門口,仔細想了想今天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而後很肯定地說:「我可沒有闖禍哦!」
聖上冷笑了一聲。
他又說了一句:「過來。」
阮仁燧就遲疑著過去了:「怎麼啦,阿耶?」
聖上生等著他到了近前,才低聲問了句:「鄒處道的事情,你知道?」
阮仁燧初聽愣住,回過神來,不禁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阿耶,我們倆聚在一起聊一個斷袖,有點怪吧?」
聖上:「……」
聖上回想起自己查到的東西,心下微動,問他:「你不知道?」
他以為冤種是知道鄒處道跟孟家,乃至於聞相公妾侍張氏之間的關係,才來摻和這事兒的。
阮仁燧叫他問得不明所以:「我該知道什麼呀?」
哦。
聖上為之瞭然,心想:雖然已經儘量低看他,但實際上還是高看他了。
他笑了笑,捏了捏冤種的丸子頭,和藹可親道:「沒事了,你玩兒去吧。」
阮仁燧:「……」
阮仁燧暗吸口氣:「阿耶,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聖上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正趕上德妃從裡頭出來,看他們倆在這兒聚著,還奇怪呢:「怎麼不進來?」
她扯了帕子出來,給兒子擦了擦臉:「小傻瓜,外邊多熱呀!」
聖上就笑眯眯地說:「我教訓他呢——他今上午又逃課了,你還不知道吧?」
德妃:「……」
阮仁燧:「……」
「嗯?」德妃臉上的表情霎時間晴轉雷暴,眉頭皺起:「歲歲,怎麼回事?!」
阮仁燧:「……」
阮仁燧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裡邊兒焦灼不已地想:死腦子,快想個藉口出來啊!
靈光在哪兒?
快來閃爍一下!
閃……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
天殺的,怎麼還唱起來了!
不要亂閃啊,會被打扁的!!!
……
阮仁燧到底還是躲過了這一劫。
至於原因嘛……
他都把王娘娘給搬出來了,他阿耶阿娘還能說什麼?
德妃就是有點驚奇:「王娘娘怎麼搬到那兒去住了?」
阮仁燧下意識扭頭去看他阿耶。
德妃緊跟著也看了過去。
聖上臉上帶著點唏噓之色,嘆口氣,告訴他們:「王娘娘的侄子不久之前從馬背上掉下來摔死了,王娘娘大概是想著換個地方,捎帶著也換換心情吧……」
知道些許內情的阮仁燧:「……」
總感覺阿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陰森森的啊……
德妃因不知前情,聞言倒是有點感傷:「難怪呢。」
她覺得王娘娘的命也是怪苦的。
當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囑咐他:「你以後要是有空,就多過去坐坐,陪陪王娘娘,只是不許胡鬧,知不知道?」
阮仁燧乖乖地點了點頭:「嗯!」
……
第二天姐弟倆放學回家,各自回到寢殿之後,才知道都收到了朱皇后使人送來的東西。
給大公主的是一把小銀劍和兩條項鍊。
宮人打開來,提著叫大公主瞧瞧。
就見那項鍊在日光下泛著明光,層疊的銀色如同水波一樣蜿蜒起伏,最底下那一層是銀鈴鐺,略微晃動一下,便叮鈴作響。
另一條是珊瑚項鍊,同樣是層疊的設計,鮮紅可愛,很古樸,適合小娘子佩戴。
鳳儀宮的女官笑吟吟道:「是南邊部族的工藝,他們的族長上京來拜見帝後,帶了好些特產來,娘娘挑了些,讓給兩位皇嗣玩兒。」
除此之外,還有些是給賢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