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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樂知笑了坐下來喝了口茶道:「那就多謝王典史的一番好意了,既然不忙著走,坐下聊聊?」

王明遠依言坐下來小心地看了眼祈樂知,她和自己年紀相仿,樣貌清麗至極,一雙漂亮的眼眸沉澱著不屬這個年紀的沉穩,眉宇間自有一股風流,他還未見過這般,好看又獨特的女子。

「王典史看起來對貴陽的安家很了解。」祈樂知問他。

王明遠回過神來忙道:「說不上多了解,我來這裡任官,自然要提前做做功課,貴州苗人居多,實行土司制度,有很大的自主權,像是水西安氏,是一方大族,已經延續幾百年,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覷,所以那個安丁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祈樂知曲指

在桌面上敲著,「我聽說過,貴州有四大家族,除了水西安氏,還有水東的宋氏、思州田氏、播州楊氏,安氏據說族規嚴苛,怎麼養出這麼個渣滓?」

還在地上喘氣的安丁聽話,差點又要開罵,被秦陌一腳踩上去,疼得呲牙咧嘴再次閉上了嘴。

王明遠苦笑搖頭道:「安家開枝散葉幾百年,不知多少旁支,哪裡管的了這些子弟,只要不出大事,不惹上朝堂是非,他們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祈樂知冷笑不止,「原來死一個兩個人在土司眼裡都是小事,那我還真的好奇,這裡的州府大人準備如何處理這事。」

王明遠還想說兩句,忽然臉色一變住了嘴,「好快,有官府的人來了,我去和他們說說。」

「坐下,一個小小的土司子弟都敢小覷你,何況是官府的人,且看看他們怎麼說。」祈樂知低聲喝道。

當頭的官員一身青色官服頭戴烏紗帽,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衙門快手,個個手裡都握著結實的木棍,他環視一圈,陰鷙的視線落在祈樂知的身上,「給我拿下!」

祈樂知起身握住腰上掛著的知命劍劍柄,揚起下巴冷笑道:「敢問大人,我等犯的何罪?因何等罪名捉拿我等。」

那官吏先讓人扶起半死不活的安丁,他踱步走近沉聲道:「你當街行兇傷人,按照律法,我要將你們收押待審。」

祈樂知環抱手臂笑道:「那這位呢?」

官吏不滿沉聲怒道:「爾等草民,持兇器傷人,還敢叨叨不休!再敢拘捕,罪加一等!」

祈樂知被氣笑了,「你是要保他了?他當街侮辱良家婦人,難道不該刑拘問罪?」

官吏臉色越加難看了,「本官審案還輪不到你一介草民置喙,來人,上棍棒!」

「慢著!我是人證,我能證明。」王明遠開口道。

官吏冷哼,「還有同夥一併帶走!」

王明遠急忙亮出手裡的文碟,「我是朝廷任命的典史,是有官身的,你不能隨意拿我!」

官吏半眯著眼沉默須臾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哪裡偽造的任命文書,都一併收押了,交給宋推官發落!」

王明遠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肆意妄為,又急又氣,還想爭辯兩句,祈樂知攔下了他。

她冷笑道:「那我就和你走一趟,見見那位推官。」

秦陌在後面默默地把刀收起來,站在了阿見的前面。

「把爾等的武器都卸了。」官吏揮手道。

祈樂知眼眸一沉寒聲道:「你敢?」

那官吏被她的氣勢震住了,一時間竟然吃不准幾人的來頭,他思慮了片刻,放棄了收繳他們的武器,催促他們離開小店。

第56章

我是個離經叛道的女子……

幽暗的牢房潮濕且散發著難聞的臭味,地牢燈的火油顯然不夠了,照得這裡面也昏昏沉沉的。

祈樂知抱著手臂依著木柵欄站著,原本想著在旅店中好好休整一晚,明日精神奕奕地出發去順石縣,誰知道節外生枝,她現在是越看這牢房越嫌棄厭煩。

「那位宋推官也不給修繕一下這牢獄,都要成危房了,地方的牢房都是這般?」祈樂知左右顧看自言自語道。

井見聞言不禁輕聲笑了,「祈姐姐,我們都淪為階下囚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鑽研牢房。」

祈樂知哼了哼道:「還不是給江元風影響的。」

井見托腮嘆氣道:「也不知道江大哥去了哪裡。」

祈樂知來到她的旁邊坐下,「去哪裡都行,左右不能指望他來救我們,要是明天那位推官大人不辨是非,那就休怪我要大鬧公堂了,沒想到才來貴州,便要惹是非了。」

「聽幾位口音,你們是北方人氏嗎?」王明遠問道。

祈樂知點了點頭,「京都人氏,你呢?怎麼被吏部銓選到了貴州當典史?」

王明遠笑了聲道:「我是潭州人氏,我的能力資質都一般,能獲得這樣的官職也算對得起十年寒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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