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兩位做出改變的，一位是人皇，一位是季無常。
她是第三位無瑕道體。
修士再出聲時zwnj，聲音已經低了很zwnj多：ldquo明青，人族已經許多年沒有接納、相信過半妖、妖種了。rdquo
ldquo那就zwnj從現在開始。rdquo明青淡然道：ldquo我知道諸位前輩不那麼做是害怕，害怕那些半妖、妖種會跟季無常一樣zwnj。rdquo
ldquo因為你們害怕控制不住他zwnj們的後果，怕被反噬。rdquo
ldquo但我不怕。rdquo
ldquo我會讓他zwnj們成為所向披靡的快刀，如果刀不聽話，我會自zwnj己除掉。rdquo
所有人都以為她救黑琅是因為外門相助之情，只有明青自zwnj己知道不是。
明青看向怔愣的邱善和，最後道：ldquo逃避不理從來都是弱者所為，我明青不為。rdquo
ldquo現在，我能走了嗎？rdquo她問刑律堂副堂主。
副堂主沒有回答，四周修士也沉默不語。
明青便轉身，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不疾不徐，一步一個腳印，自zwnj信從容。
她迎著日光走向殿外廣闊天地。
*
絕雲殿。
明青回來時zwnj天已經黑了，黑衣的左鴉縮在角落裡zwnj，黑琅則是在側殿養傷。
明青看左鴉一眼，隨意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思索上清殿內的對話、眾人的表情以及以後的路。
坐了沒一會，左鴉忽然出聲道：ldquo天鹿洲有一些地方荒蕪偏僻，是人族宗派和家族顧及不到的地方。rdquo
ldquo這些地方若是被妖族發現了，在那裡zwnj生活的人便會成為妖族的奴隸。rdquo
ldquo妖族以人族血肉為食，凡人和修士都是，但修士帶給妖族的助力會更多，他zwnj們會挑選有資質的凡人留著，教凡人修行zwnj。rdquo
ldquo人皇崛起以前，人族多是妖族圈養的奴隸。即便到了現在，這種現象也未曾斷絕。rdquo
明青回眸看她，並沒有問左鴉怎麼忽然說這些。
左鴉繼續道：ldquo成年人還好，至少心智已經成熟。但新生兒不同，他zwnj們生來如此、長期如此。久而久之，即便獲救，也會茫然無措、如同行zwnj屍走肉。rdquo
ldquo我曾經是妖族圈養的奴隸。rdquo
ldquo從出生開始。rdquo
ldquo後來有位上清宗內門弟子發現了那地方，殺光所有妖族救了我。rdquo
ldquo她殺了我的妖族主人，我那時zwnj只以為自zwnj己必死無疑。rdquo
被圈養的奴隸一旦沒了主人，便不知活著有何意義zwnj，麻木到如同自zwnj/殺。
ldquo那時zwnj她跟我說：lsquo我殺了你的主人，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便是你的主人，你應該聽命於我rsquo。於是從那時zwnj起，我喚她為主人，跟隨她左右。rdquo
左鴉認真看著明青，眼神漆黑，正如她這個人一樣zwnj沉寂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