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真好奇。有這麼念念不忘的嗎?」
「只有跟她接觸過,才知道她好在哪。」周凜繼續翻閱。
「哦,難道是那方面——」許君輝立馬想歪了,「——很厲害?」
「你再說信不信我趕你出去。」他抬眸警告。
許君輝嘿嘿一笑,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身體晃動的幅度小了一些:「我開玩笑的。」
「你不覺得她很勇敢麼?」周凜翻完資料,圈出兩個數據的問題,推回文件夾給他,眼眸中露著欣賞,「她是特地回到以前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力更生的。」
她在國外會更好不是嗎?
人生地不熟,也沒人知道她的過去。
更何況她父母,還有姑姑都在那邊。
可是她回了國內,坦坦蕩蕩地見朋友,甚至還承認,她跟他以前有過關係——當然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之前是被人見到她進他的別墅,才有各種流言蜚語傳出來。
「你這麼喜歡她,真是讓我很好奇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許君輝嬉笑著說,攤開資料,皺眉盯著兩個數據端詳一陣。
周凜靠在椅背上,語氣鄭重地提醒他:「這家公司數據有問題,利率不對,別投資了。巴菲特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家公司不值得長期持有,那麼一天也不要擁有。這也是我對於感情的宗旨。」
許君輝抬頭,也不知是在說文件,還是在說周凜那番關於感情宗旨的話,沖他豎了個大拇指,稱讚道:「牛。」
第4章 回國(4)你出來,我等你。……
周凜初見沈泠泠是在初中入學典禮上。
那天晚上前面十幾個學生表演千篇一律,直到主持人報出
「沈泠泠」三個字。
她穿著白色晚禮服從側幕走出來時,禮堂忽然安靜了一瞬。
長發挽起,只在修長脖領落下幾縷髮絲,晚禮服是露出肩胛的款式,束光燈一步步地照著她前行。
沒有刻意的笑容,沒有多餘的寒暄,她只是微微頷首,徑直走向三角鋼琴。
自從她出現,周凜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不是因為她彈得多麼出色——事實上他根本不懂鋼琴——而是她側臉在聚光燈下的輪廓。
纖細的手指在琴鍵上起伏,脖頸線條優美得讓人想起天鵝。
清冷似仙。
國際高中,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或者明星的孩子。
沈泠泠在其中極為亮眼。
富二代中她算是最好看的,比明星都不為過。
以至於令人完全忽視了鋼琴,目光牢牢地注視她這個人。
又或者是,她那張臉,令一個完全不懂得欣賞鋼琴的人,也能牢牢地坐下聽完。
彈奏完後,她也沒有說一個字,只是鞠躬退場。
後來每次經過她班級,他總會不自覺地放慢腳步。
她坐在中間位置。
清冷,話少,不怎麼交際,纖瘦,白皙,標準的鵝蛋臉,眼睛形狀像月亮一般流暢,幽冷,小巧的鼻頭和嘴唇。
有次體育課下雨,他在圖書館遇見她。
她站在屋檐下看雨。
旁邊男生目光打量著她,竊竊私語。
她好像習慣了這樣被人注視,目光清冷得像初冬的晨霧,波瀾不驚。
後來聽說沈泠泠加入了繪畫社團,周凜立刻也跟著報了名。
他那時已經對商業運作有興趣,畫筆握在手裡還不如計算器來得順手。每次社團活動,他都坐在最後一排,裝模作樣地對著石膏像塗塗抹抹,實則目光始終停留在最前排那個纖細的背影上。
老師布置的永遠是那些基礎石膏。
然而沈泠泠在最前面,面對著石膏,畫得卻常常是窗外的花草、燕雀。
老師從不管她。
因為她是有基礎的人,基礎的石膏像對她來說太簡單了。
更何況她學藝術。
學藝術的人總要有些追求的。
那幾年,她就像天上的星辰那樣,對他來說,渺遠,不可親近。
和她在一起的那仨年,他們也不是除了上床無事可做。
某個深夜,周凜醒來時發現沈泠泠已經醒了。他習慣性地從身後環住她,陪她一起望著落地窗外那輪清冷的月亮。
「你身上總有桂花的氣息。」周凜低頭輕吻她的肩胛,聲音還帶著睡意。不是濃烈的梔子,也不是普通的八月桂,而是那種四季桂——唯有湊得極近時,才能嗅到那抹若有若無的幽香,清雅得讓人心尖發顫,「如果讓你想一種植物形容我,你會認為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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