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後再也沒提白抒情,平靜地接受了家裡定下的婚事,姜芫以為他已經徹底忘記她。
但現在看來,他一直沒放棄尋找,只是瞞著她罷了。
這一瞬間,她為了愛他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深深插進了心臟,鮮血淋漓。
這時,白抒情站起身,窘迫地對周觀塵說:「阿塵,我不知道你太太在家,我還是去住酒店吧。」
「不用,就住在這裡。」
說完,周觀塵看向姜芫的目光轉為冰冷,「抒情和駿駿,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這也是我叫你回來的目的。」
他說什麼?
姜芫死死盯著他的嘴巴,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可連起來怎麼就不懂了?
她不由看向那孩子,剛好孩子也看過來,那雙微微上挑的狹長眸子,跟周觀塵幾乎一模一樣。
縱然早有預感,姜芫還是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鳴。
這是……他們的兒子?
她手摸向小腹,那她的寶寶呢?算什麼?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駭人,那小孩哇地哭起來。
白抒情忙把孩子抱起往外走,聲音帶著哽咽,「我就說我不該回來的,我這就走,馬上走。」
周觀塵伸手把人攔住,同時冷冰冰地命令姜芫,「先回你的房間去。」
憤怒感蔓延全身,姜芫渾身發抖。
但她不想當著外人發作,就對周觀塵說:「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周觀塵卻毫不猶豫地拒絕,「沒什麼好說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麼是她自己的事,滾蛋讓位嗎?
看來那一晚只是她的錯覺,他對她不過是一種生理髮泄,他從來都沒忘記過白抒情。
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不過是個擺設。
她轉身踉蹌著離開。
身後,傳來女人焦急的聲音,「阿塵,你快去解釋呀,別讓你太太誤會。」
周觀塵只是淡淡道:「不用,我先帶你們去房間休息。」
姜芫身形一頓,閉上眼睛的那一瞬,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她抬手胡亂擦了擦,快步走回房間,拉出個箱子就開始收拾東西。
這是周家給他們準備的婚房,屬於她的東西不多,一個箱子都沒裝滿。
也好,她本來能失去的東西就不多,及時止損她走得也乾淨。
至於肚子裡的孩子……
她去關箱子的手一頓,落在小腹上。
不被愛的寶寶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可她好捨不得。
忽然,眼前一暗,她聽到男人慍怒的聲音,「你鬧什麼?」
胡亂擦擦眼淚,姜芫對上周觀塵不耐的臉,低聲說:「看不出來嗎?我走,給她騰地方。」
男人劈手奪下她的箱子扔在一邊,「耍脾氣也要有個度,我不可能一直縱容你。」
「我沒有……」姜芫正要回懟,卻給他捏住了下巴。
被迫抬起頭,姜芫眼尾拖紅,杏眸里全是濛濛水色。
周觀塵眸底一暗--
他挺喜歡她的長相,有點肉的鵝蛋臉,眼角內勾外翹,美得很古典。
想到那夜她如玫瑰一般的綻放,他深黑的眼底越發深邃,低頭對著她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親了下去……
男人的親吻滾燙火熱,曾經是姜芫最深的渴求,可現在她只覺得噁心。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著她的神經,姜芫狠狠咬住他闖進來的舌尖。
周觀塵悶哼一聲,鬆開了她。
姜芫退後一步,含著淚花的眼眸死死盯著他,問出那個讓她刺心的問題,「那孩子,是你的嗎?」
第2章 懷孕的事要不要告訴他?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抹過唇邊的一抹紅痕,淡漠的眼眸滿是不在意的輕視,聲音更是滲著冰碴,「你覺得呢?」
他的話敲碎了姜芫最後一絲希望。
拎起箱子,她就要出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浮現厲色,「姜芫,你沒完了?」
姜芫握著箱子的手發抖。
她咬咬唇,小臉兒憤怒,「周觀塵,大清早亡了,妻妾同住是犯法的。」
周觀塵聞言,眼底變得森冷,「抒情不是小妾,你別亂說。」
「不是小妾那就是當正妻了,那你還不趕緊跟我離婚,也好讓她名正言順。」
男人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解釋什麼,只淡淡道:「她只是暫時住在這裡,不會搶你周太太的位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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