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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回神,驚覺自己又被點中了。小團體沒敢針對他,但參與的人數降下來了,只是隨機抽取,他的概率也上去了。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毛病,坐在位置上沒動,盡力維持著原本的儀態,等阿青給他遞酒。

這一瓶是波爾多,錢靳口中能「回本」的酒此刻喝來還不如一瓶普通白水讓人舒服,無疑給本就不適的肚子火上澆油。

場上的人數在刻意針對之下越來越少,透過大落地窗朝外看,蜿蜒的車燈在聚散間歸於黑暗,應當是已經很晚了。

拉菲他平時也喝一點,並沒有如此上過頭,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苦甜交織的鉛香。

錢靳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笑道:「白總酒量不行啊,這就醉了?」

白逸點點頭,順著他的話:「是有些醉了,錢二公子這酒勁可真大。」

他皮膚白,腮上酡紅由淺及深地向外暈染,把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一口咬破,露出底下柔嫩的芯子。思緒有些混沌,某些刻意維持的表象便如冰山融化,一顯春情。

「那還繼續麼?」

「肯定呀。」底氣沉不下去,聲音便有些飄,被酒精馴化沙啞,和以往的冷淡全然不同。

在場有人小聲感嘆了一句:「白總可……真漂亮啊。」

白逸雙眸水光瀲灩地望過去,說話的正是那小團體中的一人。

在場的人太少了,以錢靳為核心的小團體開始收網。別說喝倒蘭迪,在他們的圍攻下保持意識清醒已然不易。

又一輪過去,有個侍應生快步附在錢靳耳邊低語幾句,錢靳抬眼吩咐:「去把白總的手機拿來吧。」

白逸重新拿回手機,才發現屏幕上許多未接來電,明白了原因,給賀乘逍去了個電話。賀乘逍接得很快:「小白,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是可能要晚一些回來。」

「要很晚麼?」

「可能吧。」

掛斷了電話,手機重新交給侍應生,錢靳打趣他:「白總還真是妻管嚴。」

白逸提了點神,回道:「這不是被錢總的項目釣住了麼。」

下一輪,白逸抽中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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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笑了,一雙眼像是吸飽了山間晨霧的艷麗桃花,明明棲息在梢頭,卻又偏要選一根觸手可及的枝條,搔得人心頭直癢。阿青被他看著,肌膚小幅度戰慄,直到白逸起身,帶著些睏倦地朝他投來疑惑一瞥,這才醒過神,想要伸手去扶他,又被錢靳一個冷厲眼神止住。

登時冷水潑頭。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討好似的染了一頭黑髮,也沒有多得一個青眼。

白逸振作精神,緩慢環視一圈。牌在他手中傳了幾圈,要是連那點小標記都破解不了,他妄白混了這麼多年名利場。

蘭迪的金色髮絲在濕潤的空氣中有些下垂,跟著琴聲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對上他的目光,遞了個求饒的眼神。

白逸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讓我看看……那就……方塊5和黑桃2吧。」

兩方正是錢靳和「吳哥」。

又是一輪瓶底酒,「吳哥」自覺多倒了一些在自己杯子裡,液體相融成枝頭葡萄半熟的顏色。

下一輪的鬼牌落在了剩餘的人手裡,他點了兩個幸運兒,又成功灌醉兩個。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廁所了,你們繼續。」

說話之人步子都走不穩了,全靠侍應生架著往外走。

再輪下去,鬼牌便再次回到「小團體「之中。

場上就這點人,離最後「勝出」很近了,越往後拖,留下的概率越大。「吳哥」直接指定了白逸和小團體中的其他人,把對上蘭迪的機會留給自己人。

鋼琴聲走勢磅礴,把氣氛拉向了一個新的緊張的高度,蘭迪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按著太陽穴,還沒有認輸的意思。

都到這個時候了,再等等,小團體該內鬥了。

他們本就是為了利益抱團排除其他人,如今場上人數變少,免不了灌自己人。錢靳答應的機會只有一個,誰能斗到最後,誰才能拿下這份獎勵。

作為遊戲發起者,錢靳嘴角飛快地向下一撇。

這些人喝不喝倒不要緊,從遊戲開始,他已經手握項目的入場券。

刨去這一點,他有自己想灌醉的人。

那人手指輕點著桌面,霧蒙蒙地眸子隨著牌面往向被指定的人。他的眼睛太好看了,沒了平日裡刻意維持的冷漠,不論望著誰都天然帶著些深情,像一團嫉妒的火苗在他心頭燃燒。

他剛才打電話說什麼?晚些回去?

那醉倒了……也不要緊吧。

以錢氏的財力,三年前白逸要是向他求助,環亞完全不會經歷那一番低谷期。可讓他們這群人完全沒想到的是,白逸真就一個公子小姐都沒選,轉頭就和名不見經傳的窮學生賀乘逍在一起了,一面投身環亞奪權,一面扶乘方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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